高兴归高兴,风凛倒是又有些可怜起王青野来。他昨儿夜里也试着放下对人的偏见仇视,仔细想了想,绵舒也不是个好带的小崽子,从小就被惯坏了,做事任性的很。他既能那般依赖王青野,想必王青野脾气不错,对他也是真的好。
这些年王青野也没贪图些什么,定然也是有些真心在的,年纪轻轻又还长得不错,只可惜了偏生是个不行的。
他也打算好了,绵舒跟他回去后,他们人鱼宫也不会薄待了王青野,到时候会给他留几箱珍宝,也当是全了这几年两人的情分,以后各自安好吧。
“绵舒,快起来了。”
他推开门进屋喊了一声,却没得回应。他径直走到床前,一边掀床帘,一边道:“哥哥知道你伤心,但是伤心总是难免的,也不能一直沉溺在里头啊。”
“人呢?”
风凛瞧着床上被子叠的好好的,压根儿就不似有人睡过,他瞪大了眼睛,在屋里前后转了一圈:“绵舒?”
眼瞅着是不见了鱼不对劲,他赶忙出了屋子,折身往王青野偏僻的小院儿跑去。
哗啦一声,风凛冲进屋二话没说直接扯开了帘子,眼瞧见果真是滚到了一张床上,且还衣衫不整的两个人,登时眼冒金星,哗啦一声又把帘子给扯上:“王!青!野!你这个禽兽,马上给我出来!”
王青野小心把衣服给绵舒穿上,掀开帘子坐在床边上:“内兄起的好早。”
风凛一把扯住王青野的衣领:“你对绵舒做了什么!”
王青野任由风凛扯着:“一定要我说的这么明白吗?”
绵舒从帐子里露出了个脑袋:“你别扯他,是我自己过来找他的。”
风凛松了手,咬着牙道:“这就是你同我说的没有乱来过?”
“原本是没有的,可昨儿哥哥不是说王青野不行嘛,那我也有些担心和好奇嘛,就过来试试咯。”
风凛尽量稳着步子不让自己气昏过去:“所以你的意思还是我给你们做了媒了?”
“哥哥要这样想,也行。”
王青野微眯起眼睛:“内兄在背后如此议论我,实在是。。。。。。。。不太合适吧。”
风凛闭上了嘴,扭身甩袖而去,他怕再多说两句自己要被这两人给气死,合该是两口子,说话做事是如出一辙的能把人肺给气炸开。
王青野转头看了绵舒一眼,弹了弹他的额头:“你在屋里好好休息,我去找风凛好好谈谈。”
绵舒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王青野整了整衣裳,去厅里寻到了黑着一张脸独坐的风凛,他没说话,先做了一盏带来的茶给风凛。
“内兄来城地以后定然一直忙着找绵舒,连茶水都没来得及好好喝上一盏。”
“我不喝茶。”
“降火气。”
风凛斜了王青野一眼,夺过茶杯丢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