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他心里倒是宽慰了些。
“王大哥,王大哥!”
王青野正在出神儿,就听见张燕儿急慌慌的跑来:“王大哥,还请您搭把手。”
“怎的了?你先别着急,慢慢说。”
张燕儿急的眼眶红:“我爹出海受了伤,流了好些血。”
“走!”
王青野连忙跟着张燕儿跑过去,张五的船已经靠了岸,这会儿正坐在船栏上佝着头摆弄脚,地上已然留了不少血。
“五伯,这是怎的了!”
“我在礁石上划了脚,就是瞧着厉害,不严重。”
张燕儿呜咽了一声:“如何不严重,那大口子从脚底都要穿了半个脚掌,流了这么些血,要是破伤风了如何好使。”
王青野安慰道:“燕儿别急,咱们先回去,赶紧找个大夫瞧瞧才是正事儿。”
张五脚底受了伤,一路又扛着伤把船划回来,失血过多,当下已经是虚浮无力,口唇泛白,王青野将人背起,同着张燕儿一道往回赶。
殊不知方才王青野丢下葡萄干儿的地方突然荡起一片涟漪,落尽海底的葡萄干儿一下子便没了,吓得周围的鱼连忙哆嗦了开。
“这脚底的口子伤了筋骨,长时间没包扎进了沙石异物,我已经清洗过,好在天气凉快了,若是换做夏日定然炎。”
张五道:“大夫,那我这得养多久才能好?”
“伤筋动骨,又是脚底,少也得三五月。”大夫道:“切勿动大力,否则以后走路便高低脚了。我开些药,去药铺里买回来,内服外敷。”
张五长叹了口气,冲张燕儿道:“好好送大夫出去,顺道把药拿回来。”
“大夫,这边请。”张燕儿楷了楷眼角:“王大哥,劳烦您看着我爹一会儿。”
“没事,快去吧。”
张燕儿送着大夫出去后,王青野给张五倒了杯水:“五伯也别忧心了,把身子养好才是要紧事。”
“近来出海收获少,如今脚又伤着了,这可如何是好。”张五道:“团在家里只进不出,可不好过。”
王青野劝慰:“儿孙自有儿孙福,五伯就是思虑太多了。”
半个时辰后张燕儿便拿着药回来了,跟着来的还有一名儒雅的书生。
“明朗如何过来了?”
“我方才下学,见着燕儿去了药铺,听说五伯受伤了,这便跟着过来瞧瞧。”
王青野还是头一次见着这个书生郎,听张五说比燕儿大一岁,虽是农野人家出身,但是却长得清秀白皙,恐怕素日里家中都不让操劳农事,全心供着读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