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回房后,两人相对无言,崔太尉甩手来的太快,出了他们的预期,实在有点猝不及防。
赵晚晴弱弱的问:“现在管家权都这么不抢手了吗?”
怎么说交就交出来。。。。。。
崔容时笑着捧起她的手,不轻不重的捏着,“也许是你管家理账的能力太出众,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所以才放心交给你的。”
赵晚晴才不相信他的糖衣炮弹,“母亲说日后你若入阁拜相,这个家只有交给我,才是最安心的。你以后会越来越忙,也会越来越危险,对吗?”
崔容时静静的看着她,危险无处不在,就算他不去争取,不代表没人不会害他或是将崔府拖入险境。
“夫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朱府前鉴不远,如果我们不奋起自保,覆车继轨,崔家危矣。”
赵晚晴点头,她自然是明白的。
就算是在安郡王府,父亲母亲也这般战战兢兢,丝毫不敢露头,越是在人之上,越要自重自省。
崔容时将她的手再度握紧,轻声说道:“不用怕,在崔府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祖父祖母和母亲都会为你撑腰。若是需要人手,直管安排谢筠和谢笙即可,我的人随时听你调派。”
赵晚晴调笑道:“我们的翰林院侍读学士也听随时听我调派?”
崔容时眼若星河,笑容荡漾开来,“小人甘当马前卒。不过若是换个地方调派,我更是甘之如饴。”
他的手揽在她纤细的腰身上,细密的吻从她的朱唇落下,渐渐蔓延到她的下巴、脖颈、锁骨,贪婪的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烛影花光耀锦屏,罗帐深处可生怜。
次日清晨,崔老夫人出了两个指令。
一是大夫人连日操劳,已经病倒,管家权暂交给少夫人接管。
二是各房都要抽调手脚勤快的丫鬟到前院协助少夫人操持年礼。
消息一传出,全府哗然,这可是太尉府的管家权,怎么说交就交出去了呢。
前院的角落里,几个婆子聚在一块窃窃私语,“少夫人虽然身份尊贵,但毕竟年纪尚小,怎么管的了这么一大家子。”
“可不是,正赶上年节忙的时候,交给个年轻人哪行。”
“主子的事咱们不好说,但是越过长嫂管家,这不是打玉香院那位的脸嘛。”
老夫人院里的秦嬷嬷路过,见到几个婆子在嘀嘀咕咕讨论,她眉心拧成个“川”字,提高嗓门说道:“你们在崔府太清闲了是不,居然敢编排主子们,按照府规,一会你们都去陈管事处领罚。”
几个婆子吓的大气也不敢出,灰溜溜的都走了。
其他人见到老夫人的亲信处罚了嚼舌头的老人,自然明白所有事情都是老夫人授意,谁也不敢再多言,崔府马上就变天了,心思活泛的人已经抢着到少夫人面前表忠心了。
玉香院内。
翠儿哭哭啼啼的向玉娘哀求:“夫人,我是伺候您和大小姐的,哪能让我跟着一堆丫鬟婆子一起操办年礼啊,那都是跑前跑后的差事,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林嬷嬷从早上就一直守在玉娘身边,她下定决心,坚决不能让翠儿再继续接触夫人和大小姐。
她从鼻孔出一声冷哼,不屑的说道:“一样都是丫鬟,怎么就你不能去?小姐有夫人和奶娘们照顾,你是有身份还是有奶,哪就离了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