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和刑部侍郎纷纷被贬,都调到了闲散官职上,孔家这会怕是还在收拾东西准备搬出尚书府吧。”
闻人肆眯着眼睛,“只是不知道皇帝为何突然改变心意,先前也只是让孔违亲自送你回来而已。”
“我倒是更好奇,太子想做什么。”
刑部没有太子的命令,是断然不会贸然将她带走的。
“御医说你肩上和手腕伤得厉害,这几日你要做什么便吩咐惜春去做,若觉得人手不够,我再给你调几个伶俐的丫鬟来。”
闻人肆再次给她空下去的碗里添汤,楚惊月单手喝着,摇头道:“不用,伤没那么重。”
“一定要这么逞强?”闻人肆有些无奈。
楚惊月眼神狐疑的看他,“真不严重啊。”
比起她以前抓厉鬼恶鬼受的伤,这些外伤都算不得什么。
当初阴气入眼,她瞎了三个月,那三个月过得才叫惨呢。
闻人肆听这话不由得心疼起来,又想起她在侯府被苛待的日子,叹气道:“总之这些日子你好好将养,也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嗯……我还是想沐浴。”楚惊月仰头笑了笑。
天知道她笑起来的那一刻,闻人肆有多想答应她。
好在他始终保持理智,依旧坚定的摇头,“不可以。”
楚惊月气馁,垮着脸捣着碗里的肉,说什么也吃不下去了。
“吃饱了?”闻人肆总感觉她没吃什么东西,不过喝了两三碗汤而已。
楚惊月闷闷说道:“想沐浴。”
“你——”闻人肆也没想到她这么执拗,估计今夜若是不让她沐浴,怕是一晚上都没个安分。
“就这么想沐浴?”闻人肆带着退让的眼神看她,楚惊月眼睛立刻亮起来,连连点头,“可以?”
闻人肆彻底理智不起来了,他哪顶得住楚惊月用如此期盼的目光聚精会神的看着他?
他当即抿唇,对外面低唤道:“惜春,备点水,王妃要沐浴,让人多在浴房置几个熏笼,务必让屋子里暖起来。”
“是。”
楚惊月认为有些麻烦,闻人肆看着她,又往她碗里夹了个水晶包,“你也可以等明日暖起来再洗。”
“熏笼就熏笼吧。”楚惊月张口咬着水晶包,看在闻人肆这么仔细照顾的份上,她还是听他一次话好了。
折腾两个多时辰,楚惊月才算是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终于没了汗津津的感觉。
她神清气爽的要回屋,刚一打开浴房的门,就被毯子裹得严严实实。
“怎么不从屋里走?不怕受风?”闻人肆就是担心她不从屋内走,便始终抱着毯子守在门外。
楚惊月被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她挣扎了两下,连忙说道:“一会又出汗了,快松开。”
“不会。”闻人肆二话不说将她捞起来,直到再进卧房才将人放下来,将裹着的毯子收起来。
楚惊月不满的看他一眼,但到底不再是冷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