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还派了两名御医来,只是当下这地方着实不适合看病,王爷您看……”内官还是很聪明的,想请闻人肆离开,便以楚惊月当引子。
闻人肆抱着人起身,道:“劳烦御医与本王同乘了。”
“应该的。”御医赶紧跟上去。
皇帝命杜尚书亲自将人送回去,他也不敢违抗圣令,便骑马开路引得不少人围观。
杜尚书心里憋闷,他何时受过如此委屈?
也只怪昨夜韦大人派去的人太过无用,这样都还能让楚惊月活着。
齐王府内一早置办起灵堂,毕竟柳丝玉的父亲对齐王府有恩,太夫人不能不顾恩情。
楚惊月被送回来的时候,柳丝玉正在跪灵堂。
见到王爷抱着她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众人,顿时问道:“她不是在牢里?”
“皇帝下旨,此案尚不明朗,还需彻查。姑娘,你是对陛下的旨意有什么不满吗?”内官冷冷看她一眼,也不知柳丝玉是谁。
柳丝玉不甘心的看过去,却到底没再说出什么话来。
连皇帝都偏帮着楚惊月,她娘怕是要死不瞑目了。
柳丝玉含恨跪回去,她不明白为什么杀人凶手可以逍遥法外!
难道就因为她是齐王妃?
那便让她不再是齐王妃,她一定要为娘报仇!
启蛰院里御医又仔细检查楚惊月手腕上的伤,叹气道:“齐王妃此番伤的着实有些重,腕骨骨折,需将养百来天。内伤虽伤的不重,但伤了肩骨,这位置刁钻,也要当心避免再次碰上。”
闻人肆一一记下,“高热何时能退?”
“待到王妃喝了药,让下人仔细盯着,捂出了汗便好。”御医道。
闻人肆点头,对着裴风招招手。
裴风立刻拿着两袋沉甸甸的钱袋子进来,“有劳两位御医此行。”
“王爷太过客气,我们领着俸禄,自然要做分内之事。”御医推辞着。
闻人肆看一眼,“今日天热,权当本王请二位吃茶了,内人身体不适,本王便不送了。”
他既这么说,御医们自然也不好再推辞,显得不识抬举。
他们拿着两袋银子离开,刚回到宫里便被皇帝喊去了。
“齐王妃伤势如何?”皇帝正在批奏折,眼睛都未抬。
其中一位御医回复道:“王妃腕骨肩骨多处受伤,还伤及内脏,又在刑部牢外等了一夜,感染风寒,属实伤得很重。”
砰。
皇帝将笔重重一摔,飞溅的朱砂墨溅的奏折上哪都是。
墨落之处,写着韦崇二字。
司天监上奏近日夜观天象,东腾国内将有一场罕见大旱。
大旱未至,神女先伤,说不得大旱就是神怒。
“刑部这些蠢东西,便是不看楚惊月神女身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