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月坐在旁边的台阶上,她这会还算是在刑部,只不过是在刑部的内院。
闻人肆同她一起坐下,受伤的手将药递过去,“行动不便,你帮我。”
“我也不便。”楚惊月抿唇,垂眸落在自己方才为挡阴气而骨折的手腕。
闻人肆当即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怀里,“还有哪儿受伤了?”
楚惊月挣扎着要下去,只不过她虽比寻常女子高挑,在闻人肆面前却小鸟依人,加上他握着自己没受伤的左肩,让她想跑也跑不了。
“疼。”楚惊月微微蹙眉,闻人肆有些慌,“我没使劲。”
“我说的是这只手。”楚惊月抽出被夹在二人之间的右手,手腕已经红肿,瞧着便是伤得不轻。
她刚刚有意藏着自己的伤,也是不想让人知道她受伤。
“你这性子我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了,白长一张嘴。”闻人肆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什么都喜欢自己去解决,有什么事也不愿说出来,受伤也要藏着掖着。
孤傲又别扭,在别人的事上知道找人帮忙,一遇到自己的事,就闭嘴不说。
当真是要把人气晕过去。
“说了也只是暴露弱点。”楚惊月任由他捉着自己的手,将白日里他抢走的药打开轻轻涂抹。
药膏冰凉镇痛,很快就缓解了她手腕上的痛楚。
闻人肆沉默着,最后又掏出一方手帕,缠在她的手上,“你已经是齐王妃了,你若还和从前般处处隐忍,凡事都要自己去扛,那岂非是我无用?”
楚惊月静看着他,心跳恍惚间好似漏了一拍。
闻人肆说话时仍旧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她的手,似乎在检查还有没有另外受伤的地方。
认真又虔诚。
楚惊月深吸口气,有些慌乱的抽回手,“又不是真的。”
闻人肆倒是很想说,可以是真的。
但自己说出来恐怕得到的回应也只是——别越界,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这话对他而言太过伤人,实在不愿意再听到。
至少不曾从她口中说出来,闻人肆也能当作没听到过,继续沉浸在假象里。
“我要下去。”楚惊月又喊了一声,闻人肆依依不舍的松开手,让她从自己怀里离开了。
她坐回原先的位置,伸手看着闻人肆拿来包伤口的手帕,微微挑眉,“这不是我的手帕?”
“我有你的手帕很意外?”闻人肆说完不自觉的抿唇,扭头回避着目光。
这是上次他在马车里捏碎茶盏时,楚惊月留下的手帕。
当时闻人肆在气头上,嘴硬的不肯包扎,过后倒是把手帕贴身收着了。
楚惊月本身不常用帕子,自然也想不起来这是哪一条,她吹着手百无聊赖。
二人并肩坐着等天亮,等亮天时闻人肆也慌了。
楚惊月躺靠在闻人肆腿上,身上还盖着他的外袍。
即便如此,她还是因为身上多处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