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有胆便杀了我,可我死了,世界上也就没人能解她体内的蛊了。”
蛊师张扬又得意的笑起来,闻人肆紧握着刀柄,冷声道:“本王不会杀你,这世上折磨人的法子多了,本王只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那就看看是齐王的手段硬,还是齐王妃的命硬吧,哈哈哈哈哈。”
“闭嘴吧。”楚惊月将擦完脸的帕子直接塞进蛊师大张的嘴里,嫌弃又厌恶的说道:“你不会真觉得那点臭水能在我体内种蛊吧?别说你这个伥鬼没这本事,就算是你背后的人,他也做不到。”
楚惊月神情轻蔑孤傲,她说完这句话,蛊师立刻变了脸色,笑意全无。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知道他的身份,又怎么可能不受蛊毒影响?
“找个铁链来绑了他,钉住他的双手,但不能见血。”
楚惊月说的每一个字都让蛊师心慌,闻人肆当即派人去办,却被人出言打断。
“不如把人交给我吧。”
李少宁负手而立,楚惊月挑眉道:“你怎么在这?”
“清宵巷与这里不过一墙之隔,打斗声那么吵,死人都该被吵醒了。”
李少宁说完还瞥了眼闻人肆,颇有几分瞧热闹的架势。
楚惊月掐指微算,“也行,你带走吧,记住不要碰他的血。”
“放心吧。”
李少宁喊了两个暗卫帮忙,将蛊师带走了。
闻人肆看着她,有些担忧问道:“真的无事?”
“没事,就是想洗澡。”楚惊月嫌弃不已,她体有金光咒,那些臭虫的脓液对她不会有任何威胁,但这味道当真是令人作呕。
闻人肆见她的模样不像是真有事的,心底微微松口气,停下脚步问道:“想尽快回府?”
“不然呢?”楚惊月真觉得自己快要被臭晕了。
闻人肆对她招招手,“别动。”
楚惊月刚要问他做什么,随后整个人被他打捞抱起来,闻人肆就这么抱着她飞檐走壁,走了一条回王府最近的路。
原本一个多时辰的路程,一刻钟的时间便到了。
可到了王府闻人肆还是没有放下她的意思,他大步流星的走着,回到主院沉声吩咐,“备水。”
惜春立刻去命人备水,闻人肆抱着她进屋,将楚惊月放在软榻上,拿着烛火到她面前看了又看。
好像真的没有溃烂中毒的迹象。
“离我远点。”楚惊月抬脚踹过去,抱一路就算了,现在还拿烛火晃个没完。
闻人肆挨了一脚,他看着衣裳上的鞋印,将烛台放到一旁,道:“过河拆桥也没有这么快的吧。”
“彼此彼此,王爷翻脸无情的次数还少吗?”
楚惊月等不及,先去洗了把脸,而后坐在铜镜前,手指轻轻划过脸侧。
随着她指尖流动,几点细微的墨绿浮现,她起身又洗了一次。
“果然没味道了。”楚惊月看着原本清澈的水变得绿幽脏污,有些不大高兴的说道:“早知道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