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平眼眸沉了沉,良久之后问道:“该怎么做?”
“病弱伤虚,才有机可乘。”
……
长公主的驸马是早些年的三榜进士,长得儒雅随和,当年对长公主一见倾心,更是做了不少风花浪漫之事。
先帝原是不满的,但长公主对驸马喜欢得紧,便也就由着她。
先帝赐长公主府邸,嫁妆多到数都数不过来。
长公主对驸马同样厚道,将其孤寡母亲一同接进府内照料,对其也是敬爱有加。
婆母对她更是疼爱,至少宁平是这么觉得的。
可直到楚惊月让她装病卧床,驸马带人包围了她的院落,婆母刻薄的让她写遗书,宁平才觉自己以为的美好只是镜花水月。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宁平装着病弱,说句话便要咳嗽好几声。
面前的老太笑得得志,“公主也不必装了,你今日去了齐王府,那位神通广大的齐王妃难道就没跟你说什么?”
“难不成真是你们要害我?”宁平激动的要坐起来,嘴里还说着话,“什么小鬼阴气,她说的那些我原是不信的。”
“信不信的有什么关系?娇娘已然有了四个月的身孕,我总要给她们母子一个名分,公主也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善妒吧。”
驸马阴沉沉的开口,抖了抖自己写的遗书,上面的字迹赫然和宁平的无二差别,“公主瞧,我多日苦心临摹的笔迹可像?”
宁平看着遗书上的内容,是以她的口吻请求皇兄善待驸马,以及那个有了身孕的外室,还要将长公主内所有财产都给留给他们。
“你白日做梦,皇兄是断然不会信这封遗书的!”宁平更加激动,恍然间还咳嗽出几滴血。
驸马索性拽着她的手,沾着那点血迹,便要在遗书上按手印。
同时他嘴里还阴狠的说道:“那就不是公主有命操心的了,当年我为娶你断了仕途,你我夫妻一场,遗书便权当你弥补我的了。”
驸马的母亲也上前来,满眼的贪婪,伸手扯着宁平身上的金银玉坠,唯独没碰那支玄木鎏金簪,看着便不值钱。
“当初是你求娶我!”宁平边躲着老太的拉扯,边不甘心的喊着。
驸马冷笑道:“我娶你是为了荣华富贵,你若不让我只守着你一人,我倒也愿意和你相敬如宾,可你千不该万不该那般善妒,若你当初早应了我纳妾,何有今日?”
“你如此害我,皇兄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当司天监当韦崇看不出你的伎俩吗?”
驸马闻言笑意更深,“就是要让他们看出来,否则我该怎么洗清嫌疑呢?长公主死于阴物,与我有何干系?”
他说罢便将遗书仔细揣起来,又掏出个灵牌供奉在桌子上,母子二人燃香祭拜,嘴里同时念叨着:
“鬼仙显灵,助我如愿以偿。”
此刻已经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