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月离开王府后始终沉默,回想着那些让她头痛欲裂的记忆和侯夫人说的话。
郎大师能算出她出生时会有异象,会用换运术将她和楚恬卿的命格互换,足以证明他不是寻常的江湖骗子,有些真本事在身上。
那么他留在侯府就一定有目的,钱权吗?
她沉眸凝思,明知那些回忆会让她不舒服,依旧强迫自己不断回忆。
尤其是那句话,承天运,历劫难,难不成她经历种种都是命数?
“抱歉,我没想到你们之间……”闻人肆抿唇,早知会这样,他就不让她去见侯夫人了。
楚惊月摇头,眼中并未有责怪。
双魂失控本就是她都没想到的事,更何况此番和侯夫人见面也并非没有收获。
闻人肆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楚惊月忽然松了自己的衣襟,精致琵琶骨露出,如玉似弓十分勾人。
“有疤吗?”楚惊月淡声询问。
闻人肆愣住,好像没听懂一般。
楚惊月挑眉冷声道:“你之前找来厨娘,应该也知道这件事吧?不是想确认我的身份?”
“也,不是。”闻人肆垂眸目光落在那对润泽高耸的琵琶骨上,脑子却在不受控的走神。
大抵是亲自见过,方知为何有人称此为美人骨了。
“看够了吗?”楚惊月眯着眼睛,若非自己看不到,也不会让他看。
闻人肆回神脸色微红,很是不自在的扭头,道:“嗯,看够——看到了。”
惊觉自己说错话,闻人肆彻底不愿意开口了。
丢人。
楚惊月勾着唇,根据记忆摸到伤痕的大致处,有些记忆再次浮现。
‘爹爹,姐姐好吓人啊,我们快把她锁起来吧,我听人说有种锁钩既不会叫人丢了性命,也不会挣脱逃跑。’
枯瘦的小姑娘被锁钩刺穿肩胛,双眼无神空洞的望着眼前破败的屋顶,像个被遗弃的抹布躺在泥土地上,重重地喘着粗气。
‘好姐姐,你这里疼不疼呀~只可惜现在不能杀你,不过你活着也好,我总要叫你亲眼看看,会投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楚恬卿软甜又狠毒的声音回荡,楚惊月眼神微冷。
马车停下,楚惊月收回冷冷目光,淡然的将衣襟合拢起身下马车。
闻人肆还在坐在马车上不肯动,裴风等半天见没什么动静,赶紧撩开帘子。
“属下还以为王爷您让王妃打晕了呢。”裴风松口气,好在是没什么事。
闻人肆缓缓回神看他,神情严肃道:“你说是不是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坦然的宽衣解带?”
裴风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又问道:“王爷,莫非你刚刚又牺牲色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