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肆走向后院,让所有人都知道王妃治病他是知道的,也不必拿此事做文章。
百姓们纷纷觉得王爷与王妃恩爱,同时也觉得楚侯府子女除了王妃可能都不孝顺,以至于王妃才出嫁多久便如此思念。
后院楚惊月已经在替云伯钟检查双腿了,闻人肆过来时,便能透过窗子,看见楚惊月抬着褪了裤衫的双腿凝眸,看得认真。
软榻上云伯钟脸红的像是扑了胭脂,好在楚惊月准许他薄毯盖至大腿,他双手又压得紧,这才让他不至于羞愧难当。
“你以前可认识有腿疾的人?”楚惊月拿出银针,缓慢扎进他细白的长腿上。
云伯钟拧着眉头仔细回忆,忽而道:“曾经家中有位远方亲戚是自幼腿疾,曾在家中暂住过一段时间。”
“你应该留着他给你的东西吧?”楚惊月又问。
云伯钟应道:“他留下幅字画,就是墙上的那幅。”
楚惊月回头看去,是副梅花图,梅枝杂乱花瓣斑驳,不过却也有几分意境。
她伸手去摘画,将画反卷,惊得药童连忙道:“主人很珍重这幅画的。”
“所以他的腿始终好不了。”楚惊月单手握卷起来的画轴中间手心向下,左手结印念诀。
片刻之后她手一松,梅花图展开原本空白的背面,浮现染满朱砂让人觉得诡异但看不懂的咒法。
“这是一种邪法,以画中咒为媒介疾病转移,只要画在你便站不起来。”
楚惊月让药童拿来个铜盆,凭空燃火画从下至上的燃烧。
药童忙去撑开更多的窗子,云伯钟难以置信的问道:“如此我的腿便能站起来了?”
“不能,坐轮椅多年,要想恢复如常你还有得练呢。”
楚惊月说不能时,云伯钟心里一沉,现她要说的只是需要锻炼,又如释重负的松口气。
“过来,我教你下针。”楚惊月喊来药童,她倒不是医治云伯钟麻烦,而是他实在脸皮太薄。
每次下针又不能隔着衣物,她瞧着云伯钟绯红的脸,着实怕他给自己烧迷糊了。
不过说到脸皮薄,楚惊月又想起之前在马车上闻人肆好像也是如此。
浑身绯红的隐忍模样,让她都忍不住心脏快跳了两下。
楚惊月一抬眼,便能看到闻人肆黑着脸等在院中的模样。
想起厨娘的事,她果断收起自己多余的情绪,专心地教药童下针。
“等会我再开个活络经脉的方子,药膏的话过几日去——”楚惊月沉眸,本想说让他们去王府去。
但她早上才骂了闻人肆,好像这么说也不合适。
“若楚姑娘不愿住在王府,我在京中还有处别院。”云伯钟温声开口。
本来还装作漫不经心的闻人肆偷听到这句话也忍不住了,但还是生生忍住脚步,总不好在外人面前半分面子都没有。
“过几日王府摆宴,我若不在不好交代。”楚惊月抿唇,大不了回王府还是不理闻人肆就是。
闻人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