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肆扶着她给她倒水平缓气息,又道:“下毒一事究竟如何,母亲真当儿子不知道吗?”
太夫人抿唇陷入沉默,良久她才说道:“我可以接受楚惊月为我治疗,但你纳了丝玉吧,如今你年岁不小,旁人像你这么大孩子都已经上书塾了。”
柳丝玉本就在外偷听,听到这里脸色不自觉的红起来,眼底更是闪过高兴。
却不想闻人肆竟然拒绝了。
“母亲,我只当丝玉是妹妹。我年幼时您也说过,要我好好待她,柳家恩情我不会忘,日后她出嫁,我会替她撑场面,齐王府以娘家之礼相待。”
闻人肆想的很清楚,既然柳家对闻人家有恩,那便不能让他家的姑娘为人妾室。
“寻个书香门第清流人家做正室,有齐王府为她撑着,她自然不会受到委屈。”
太夫人从未想过这些事他原是早有成算,良久才长长叹口气,“如此,便听你的吧。”
“那我傍晚带楚惊月来,母亲您定要配合她。”
闻人肆见太夫人点头,心里总算松口气。
母亲与他只差生恩,这么多年苦心将养,她一人躲着明枪暗箭,防着阴谋诡计,将他这个闻人家最后血脉养大,其中苦楚旁人谁都不能理解。
“那儿子去接人。”
闻人肆起身,腹部的伤口撕裂,他下意识的蹙眉。
太夫人连忙问道:“你身上旧伤复了?你先将养好自己,我的身子不妨事。”
“无妨,楚惊月为儿子医看了,稍后回去涂抹些药便可,母亲不必担忧。
闻人肆面不改色的走出,柳丝玉慌慌忙忙的躲远点,佯装刚进来的模样。
“王爷,我来给太夫人送药。”柳丝玉端着已经微凉的药,垂眸掩盖住眼底的湿红。
闻人肆端起药闻了闻,道:“府医开得药?”
“是我配的药,府医也瞧过的,说太夫人可以喝。”柳丝玉轻声说着,心底期盼着夸奖。
闻人肆冷眸将药放回去,语气淡漠,“倒了吧,今日不用给太夫人喝任何药。”
柳丝玉不敢置信的抬头,见他十分严肃认真,不甘心问道:“王爷就这般相信楚惊月,以至于连药都不给太夫人用了吗?”
“没错。”
闻人肆几乎是没犹豫的说出这两个字,柳丝玉心中忽然委屈上涌,跑出去气愤的将药碗丢掉,哭着跑远了。
赵嬷嬷蹙眉上前,问道:“王爷,真的不给太夫人用药了吗?”
“嗯,到午时依旧用参须煮茶即可,下午我会带王妃来为母亲医治。”
赵嬷嬷闻言眼睛亮了亮,“王妃肯来那定然是没问题的。”
“嬷嬷用心劝劝太夫人,王妃虽桀骜无礼,却生性善良,她心中亦有谋算,不会久留王府,请母亲放心。”
闻人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