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楚惊月到底是什么意思?”
裴风挠头很是为难,“属下怎么能看得懂王妃的心思?但王妃既然说王爷你是不一样的,那不就是说明王妃很在意你吗?”
“在意吗?”闻人肆轻扣胸口,想到她沉沉目光顿时抿唇,冷声道:“侯府的事查得如何?”
裴风低声说道:“除了之前证明岳津所言非虚之外,暗卫还查到十六年前侯府似乎请了个先生,一直留在侯府中却无人见过其面目,楚家子女还要去别家私塾读书。”
“先生……”闻人肆沉思,他记得侯府内有会操控傀儡的人,不知二者可否有什么关联。
裴风继续道:“暗卫还打听到王妃自幼痴傻,向来是被锁在后院那处小院内,据说王妃幼年曾跑过一次,当时她跟疯了似的,几个家丁都没能拉住她,为此楚侯爷动用了琵琶钩。”
裴风越说越小声,闻人肆当即冷了脸,“对自己女儿动用如此狠毒的刑具?”
“告知暗卫此事的是原先侯府的厨娘,她称自己亲眼见到家丁用琵琶钩穿过王妃生生将人拖回小院,后来她于心不忍,曾带着吃食私下里悄悄探望她。”
“厨娘说王妃那时状态与寻常痴儿似有不同,她眼神坚定的盯着一方天,好似要去寻找什么。只不过她伤的太重,浑身浸着血,半边身体动不得,也没人给她的伤口上药。再后来那地方锁的更严,她也进不去,并不知道王妃情况如何”
裴风说完也有些愤愤不平,“楚侯爷如此行为哪里是对待亲生女儿?怕是见到仇人也不过如此。”
“按照厨娘所说侯府定然也不会给楚惊月用什么好药,也就是说她琵琶骨处是该有疤的。”
闻人肆轻轻转动着茶盏,只需稍加确认,便可知道现在王妃是不是楚家二小姐。
纵然面皮相同,可他依旧不相信,痴傻之人会突然开智,还能知晓所谓天机玄秘。
“王爷,王妃是不是楚二小姐重要吗?她可是帮助王府度过不少事。”裴风撇着嘴,总觉得王爷小心过头了。
闻人肆沉眸锁眉,声音冷冷,“若她所做之事便是想让东腾国内乱不止呢?个人恩怨与整个国家相比,孰轻孰重?”
他看不透楚惊月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了什么,她留在王府目的是何。
东腾国有个心术不正的司天监,他对付起来已然吃力,不能再多其他势力了。
更何况他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楚惊月或许非友,但一定非敌。
只是总要查过才能确认。
楚惊月独自出了王府,手指轻松冷笑起来。
闻人肆还真是小心谨慎,要是他当初便如此,也不会被人害得差点命丧黄泉了。
楚惊月无奈的摇头,他愿意查就查吧,权当给他找点事做。
楚惊月拐进一家看起来宽阔亮堂,应该药材齐全,便径直走到药柜前,放下药方道:“抓药。”
“姑娘,怎么还往这家药铺进啊?如今这街里谁不知道他家药材作假,医者无能,是骗钱的骗子啊。”
门外妇人满是热络的跟进来,生怕楚惊月受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