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月冷笑道：“本也不是什么高明的傀儡术，远不及岳津当初中的那个。这个充其量是药物控制，而这些药物——”
楚惊月突然沉默，闻人肆抬头看过去，“怎么了？”
“与寺庙有关。”她总不能说这些药物内包含着那枚西郊白帝钱的气息吧？
闻人肆眯眼沉思，寺庙的密道里为何有他母亲的手帕至今也没有任何线索。
楚惊月用此时此刻的时辰掐算，忽而又道：“也与大理寺卿死亡有关，想杀我的人大概是卢运或者司天监的人。”
“韦崇？”闻人肆沉眸，他也怀疑自己此前遇害是韦崇所为。
他是唯一阻了司天监路的人。
“回去吧，是谁都好，反正以他们的本事，想杀我还要练个几百年。”
楚惊月负剑离开，裴风跟在后面满眼都是钦佩，“王妃真的太强了。”
“就是有时候想不通她到底想做什么。”闻人肆深邃的看着她，他似乎从她身上感受到一股淡漠感。
仿佛全天下都与她无关，哪怕是她救人渡人，都有种冷眼旁观的怜悯慈悲。
楚惊月深夜回王府也没立刻就睡下，院子里烛光错落，她在摆弄从祁安体内取出的铜钱。
直至鸡鸣她才睡下，没睡多久院外便来了人。
“这是以前在宫里当过教习的嬷嬷，我特意请来教你们规矩的。你们王妃有陛下旨意免规矩也就罢了，你们这些人想留下，规矩就要学通透些。”
太夫人带着两个年长的嬷嬷气势汹汹，十二名寺庙里救出的女子温顺的站着，似乎也没有什么意见。
“太夫人，王妃交代过，她们身上的伤还未好，便是院中的活都不让她们插手，不如迟些再让嬷嬷们来教规矩？”
惜春虽然平时也瞧不上楚惊月傲慢无礼的模样，但王爷的命令是让她照顾好王妃，听从王妃的，那王妃带回来的人她自然也该照顾好。
太夫人身旁还跟着柳夫人，她闻言笑道：“惜春姑娘是不是跟王妃待的太久，如今也学得愈没规矩了，太夫人办事还用你来指手画脚？”
“奴婢不敢。”惜春忙跪下去，又道：“只是王爷吩咐过，要善待她们。”
“都会用齐王压人了，太夫人将齐王一手养大，不过是教下人们规矩，你们便如临大敌，若是齐王知道怕也只会怪你们不守本分以下犯上吧？”
柳夫人勾着笑意，太夫人脸色难看起来，怒道：“惜春，你原也是懂规矩的，如今竟也学得顶撞主家，外面跪着去！”
惜春咬着唇起身，刚要往外走就被身后一只手给按住了肩膀。
楚惊月穿着里衣一看就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惜春说的没错，她们身体久亏，非一日之功能养好的，何必这么着急？”
她也不是非要让那些女子们同她般无拘束，毕竟她们不一样，楚惊月有立身之本，她们没有。
既是要寄人篱下求活路，那要按照人家的规矩生活也无可厚非。
可她们身子并未养好，虽靠着她的咒法瞧着是无大碍，内里却是极虚的。
“更何况如此行为有损阴德，太夫人贤良方正千仞无枝，若为这种小事折了功德，岂非因小失大？”
柳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