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肆抿唇,他当然不能去,京郊军营他已经多日未去了。
纵是有孝在身,那些文臣也少不得要参他,听着就烦。
“王爷还是在王府享受软香在怀吧。”楚惊月嘴角勾起浅淡的笑意,像个戏外人一般打趣着闻人肆。
闻人肆立刻沉声道:“你想多了。”
“王爷,老太妃身边的嬷嬷来报,称老太妃十分不舒服,已经派人去寺庙请大师了,太夫人放心不下,说请王妃过去看看。”
楚惊月蹙眉,这个时候出事那岂不是没有理由去寺庙了?
她手中攥着藏灵珠快步去老太妃的院落,屋内太夫人柳丝玉都在,还有个不认识的妇人。
“别看我!别看我啊!滚开,离我远点,滚开啊!”
老太妃锁在角落里嘴里骂着,手还在不停挥舞。
“怎么回事?”楚惊月询问。
太夫人立刻道:“从伯爵府回来便如此了,柳夫人称婆母是中邪,还说在寺庙里时也经常会这样,请僧人来念念经便好了。”
“中邪?”楚惊月眉头一扬,“既是如此何必舍近求远?”
她单手结印,口中念咒。
然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什么异样,便是老太妃这个人也与中邪无关。
“不是中邪。”楚惊月淡淡交代一句,上前便要探脉,被柳夫人一把拉住,“你要做什么?”
楚惊月看着拽着自己手腕的手,目光冷冷投过去,“把脉探病。”
“你会医术?你起来,让丝玉来。”柳夫人想要扯开楚惊月,手上还故意使了劲。
楚惊月感受着手腕处的不痛不痒,不耐烦的甩开她,“你们治。”
闻人肆目光落在她被抓红的手腕,神情晦暗道:“她会医术,让她看。”
“原是顺手的事,可眼下我不想看了。”楚惊月潇洒离开,反正人死不了,少干预她人因果,是她一贯行事之风。
柳夫人心里骂骂咧咧,可面上依旧是着急模样,推着柳丝玉道:“你去把把脉。”
柳丝玉硬着头皮上前,她其实在寺庙学的不过都是皮毛,如此情形她还真是没什么把握。
她小心翼翼的伸手想去拉老太妃的手,但是被狠狠打了一巴掌,手背顿时红了一大片。
“好疼。”柳丝玉瞬间被拍疼,眼泪已经在打转了。
闻人肆有些失了耐心,沉默的去外找楚惊月,却见她并没有离开。
“祖母的事还要拜托你。”
楚惊月回身冷笑,“王爷,你怎么向来是有求于我的时候才信我?”
闻人肆没想到她还记着刚刚的事,抿唇沉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理智始终告诉他,这世界上没有怪力乱神。
可他亲身经历又提醒他,宇内万千,奇皆多之。
他自己都不知该信什么,不该信什么。
“刚刚出来时我查看过,她燃的香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