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吧,我与王妃有事要说。”闻人肆目光轻扫下逐客令。
宗芷棠不情不愿,鼓着嘴委屈道:“表哥,棠儿不敢去前厅,一见到灵堂心里就难受得紧。”
“那便回屋。”闻人肆冷下脸严肃开口。
宗芷棠生怕自己触怒他惹他不快,拎着餐盒便慢吞吞的走了。
“不想算算?”楚惊月坐下,目光看眼桌上的空碗,微微蹙眉。
闻人肆没理会她这句话,而是拿出暗卫们挖到的紫檀木盒递了过去,“八角亭下挖出来的。”
楚惊月摸搓着木盒,尽管未打开,她已然知道里面是什么了。
而且还真的与她另外一个命宝有关。
也不怪骨鬼会错将闻人肆当成镇压她们的存在,毕竟命宝气息相似。
楚惊月将紫檀木盒丢入熏炉中,随手丢出一纸符箓,黄纸慢慢悠悠落到木盒上瞬间,火苗便蹿了起来。
“不打开看看?”闻人肆看向木盒,里面是什么东西,总该让他亲眼见见吧。
楚惊月抬眸扫他一眼,“你对虫子感兴趣?”
闻人肆眯着眼睛,他有时是看不懂她行事风格。
熏炉中火光渐灭,只余下灰烬,连一丝木头残渣都没有。
只隐隐在灰烬之中看见几分暗红色的血迹。
“到最后也没有查出来怨蛊虫是何人所制。”闻人肆沉声试探,如今只知此虫滋养于宁安伯爵府,可却没有任何线索指证这件事依旧与伯爵府有关。
楚惊月单手托着脸,道:“不是还有线索么?”
“嗯?”闻人肆心底暗暗疑惑,还有线索?
楚惊月淡淡的说道:“寺香,你外祖父不是让人从寺庙里带回来的吗?若是个真寺庙,岂会连骨鬼都挡不住?”
她话音刚落,门外嬷嬷客气地来请闻人肆和楚惊月去后院,见老夫人。
闻人肆不大愿意去,外祖父的死他到底是插一手,何必平白去外祖母面前惹她伤心。
嬷嬷立刻又道:“老夫人身子怕是不行了,只想着见一见王爷。”
“去看看。”
闻人肆起身大步向外走,楚惊月扯扯嘴,老夫人命寿且硬着呢。
再入老夫人院内,堂厅里那种淡淡腐臭味道尽数消散,她颓废着枯瘦的身子,眼里没了精气神。
“你府中无人主事,虽说有陛下赐婚,现有王妃在侧,可这段时日相处下来,楚二小姐缺礼少教,坐在王妃之位怕是有损齐王府颜面。如今借着丧事,你以此为由和陛下提上一嘴,陛下会应的。”
闻人肆一听为这事来,外祖母身体看着也不像是有问题的模样,沉声道:“王府的事我会处理好,外祖母不必挂心。”
“哼!”老夫人一拍桌道:“如今你外祖父没了,你眼里便也没有我这个外祖母了是吗?你合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在推脱什么?”
老夫人的意思是想借着此次他外祖父的丧事,秉明皇帝称楚惊月不祥退亲悔婚,如此齐王妃之位便可空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