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规矩的东西,原想着她若是个好的,这事也就罢了,既然不识趣,活该她有此一劫。”
老夫人脸色陡然转变,阴沉沉的盯着门口,得她的赏赐半分谢意都没有,楚惊月当真不识好歹。
“老夫人息怒,她看起来要比府里的小姐们命寿更长,如此不是正合您与老太爷的心意?”
老夫人闻言又诡异的笑起来,“是了,看她那没出息的样子,知晓镯子是阿肆母妃喜欢的,定然会日夜戴着讨他欢心。戴着好,戴着好啊。”
啪!
楚惊月刚坐上马车,便将手腕处的镯子褪下一掰两半。
“你——”闻人肆抿唇,道:“这是何意?”
“看里面。”楚惊月将镯子裂口处面向闻人肆,只见镯子内部有一条并不明显的淡白色线状纹路。
闻人肆拿在手里端详,“有什么问题?”
“这是种借寿手段,你家里那几个表妹印堂黑怕也是因为相同的东西。”楚惊月把玩着剩下半截玉镯,冷笑道:“数命同借,野心不小啊。”
闻人肆眼眸唰的沉下来,“可有依据?”
“没有,全凭我一面之词。”楚惊月毫不在意的继续说道:“你外祖母屋内有股腐臭味道,年长者长时间缠绵病榻卧床不起,才会有那种味道。”
闻人肆瞬间明白了,“你怀疑问题出在我外祖父身上?”
“八九不离十,你外祖母是未亡人的命格,但你外祖父尚在,加之借寿的镯子,我很难不这么怀疑。”
楚惊月将两段玉镯收好,见他久久未说话,抬头看过去,闻人肆眯着的眼睛充满警惕。
裴风私下去查过,楚惊月原本的确是痴傻的,就连冥婚出嫁当天,依旧是疯疯癫癫嘴里痴痴喊着胡言乱语的话。
怎的刚到王府她疯病便痊愈,如今又接二连三遭遇从前未有过的诡异事。
便是宁安伯爵府也是被她扯出来的,闻人肆不得不怀疑是否从一开始,一切便都是场阴谋。
“有一件事我倒是真想问问楚二小姐,你究竟为何不再痴傻?”闻人肆锐利问。
楚惊月冷笑道:“有必要追问?王爷只需要记住你是我救的不就好了?”
“封息阵说到底也是你一面之词,我本不信世上有鬼神,也不是什么事都眼见为真,如今你矛头直指宁安伯爵府,你可有什么目的?”
闻人肆越说声音越冷,倒像是审问。
楚惊月翘着腿往后一靠,半阖着眼睛眉眼轻佻,“王爷当真是好善变的一个人,刚刚还说会护着我,如今又怀疑我。”
“你若心中无鬼,为何不敢直面应答?”
闻人肆心中充满怀疑,甚至他在想眼前的楚惊月究竟是不是楚惊月。
若他是敌国的细作,亦或者是闻人家的仇家派来的人,这一切倒也解释得通。
“呵。”楚惊月冷笑,抬腿二话不说一脚将闻人肆踹了出去。
正在驾马的裴风吓了一跳,还未等弄清楚状况便听马车内传来王妃清冷声音。
“不信我的本事就滚远点。”
闻人肆脸色微沉,用力掀开帘子再次进马车克制怒气,压着怒火质问道:“你敢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