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
这个灵性碎片在具象化后,简直就可以直接当做是一个巫术道具啊。
没有巫术被激。
倘若要给这种情绪配上一个标签,那应该是——老实人快炸了。
只是丑陋脑袋的头更为细腻柔顺,也不会像这般弯曲。
……
怯弱的过度压抑中,孕育着阴狠的暴怒。
如此眼熟的画面!
这是自己的熔炉意志的那颗毛心脏的样式!
他隐隐感受到这个石雕云纹和自身的契合,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那种灵和性的交融,只让他感觉仿佛自己正握着自己的一块肉。
但这还不是让林安感觉最神奇的。
“脑袋,你怎么不流血了?”
陈舒云此刻正小心翼翼地躲到一个拐角处,盯着通道深处一个宽敞的平台角落。
那里有一只长得像西式火龙的怪物被锁链锁着,正盘踞在地上打着瞌睡。
她在等待。
等着这头怪物在草药的影响下彻底昏睡过去。
她身后的一块石头凸起的小平台上,小松鼠好奇地打量着丑陋脑袋,有些疑惑地伸出小爪子摸了摸,“还真的没有血了!”
丑陋脑袋眨了眨眼,“是吗?我好像没有什么感觉?”
是的,它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没了也好。”
脑袋嘿嘿一笑,“你不知道,那些血烦死了,有时候滴进眼眶里,还挺蜇人的。”
小松鼠表情变得古怪起来,“是不是有种感受不到具体哪里痛的蜇人刺痛?”
“对,就是这样!”脑袋哇哦了一声,“你竟然知道?”
“那是~!”
小松鼠叉着腰挺着肉乎乎的小肚子,有些嘚瑟,“这是沾染了人性的灵气,噢,你可以直接认为是灵气被人体转化的巫妖之气,它跟心灵接触的时候,就这种感觉!”
“陈舒云懂得真多。”脑袋惊叹着,摇晃着自己,过往黏糊糊的头此刻终于能被甩起来,那感觉颇为有趣。
“你没听懂我的话吗?”小松鼠翻了个白眼,“我的意思是说,你头上的血液可能是外来的!”
“咦?”
“等等!”
小松鼠猛地扒拉住脑袋,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脑袋,你的脖子好白啊。”
“白?”
脑袋表示不能理解。
它自己照过镜子。
说实在的,自己的模样实在有些不忍直视。
就没有见过这么丑的人,整张脸青紫得黑,嘴唇满是皲裂的黑红色裂痕,牙齿参差不齐地长在乌漆嘛黑的嘴巴里,舌头看起来更黑……
就一鬼样!
“对呀,只有一小截。”
小松鼠将脑袋都埋入到脑袋的头里,小爪子小心翼翼地摩挲着那截白皙细腻的脖子。
如果不去看上面那部分的青紫色皲裂皮肤、也不去看下方断掉的脖子处的血肉模糊,光是这截脖子,甚至能让它想象到这应该是一个极美的女人的脖子。
“嘶~”脑袋哆嗦了一下,抖了抖,“别摸,痒!”
“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