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闵于安满脸憧憬,“那,那我能再要一只大雁么?”
“当然可以,还想要什么?给你掏鸟蛋做蛋汤好不好?”
副将咂舌,将军这可以啊,把小公主哄得一套一套的。
想到这些时日朝廷派来的人,更想笑了。
说是辽国既已覆灭,他们这些镇守北境的军队也就无用武之力了,召他们回京。
当我们傻啊?
被夺了兵权,岂不是任人宰割?
索性将军脑子清醒,直接驳回。
爱咋咋地,战胜这事与朝廷无关,萧启立了这么大的功劳,造福百姓,便是占地称王也说得过去。朝廷无奈,也只有哄着,还给了封赏下来,就怕萧启一不小心造反了,他们哭都没地哭去。
***
夏天很快就来临了。
到了阿姐的祭日。
世道动荡,萧启把容初埋在商州城的破庙下面,现在都不能去上坟。他想着左右现在也无事了,过些时日去把阿姐的坟给迁回来吧。
总不能让阿姐一个人在孤零零的在那里。
萧启对着自己给阿姐立的牌位,自言自语,自斟自酌。
“阿姐,我现在过得很好,吃饱穿暖,还有了喜欢的人,你放心吧,我活的很好。”
“只是我不知该如何跟她坦白。她是女子,我也是女子,世间人说这感情是错的,我不信。”萧启灌下一大口酒,“阿姐,你告诉我,我该不该同她坦白?”
烛火晃动一瞬,倏然熄灭。
萧启眨眨眼,愣愣地问:“阿姐,你是说,我该坦白?”
也对,欺骗而来的感情怎会有好结果,说个清楚明白,一切交由闵于安来定便是了。
她挣扎着站起来,整理下衣衫,虽然越整越乱。
已经夜深,所有人都睡了,萧启一路畅通无阻来到闵于安的闺房。
她深吸口气,敲了敲门。
敲第三下的时候,门开了,闵于安正在沉思该如何同萧启说这心悦之人的事,要不同声色地提起,不能刻意。
萧启跟自己都不小了,再不在一起的话,只能看着人家孩子遍地跑,那不是少过了许多幸福时日?
门开,萧启向前倾倒,正砸在闵于安怀里。
闵于安反手搂紧她,带到房间里来。
“喝酒了?”
点头。
“喝了多少?”
摇头:“不,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