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沛倒也不是真的想要撺掇着人和离,只想给那群大人们添乱不再去想其他,顺带改变她们在家里的地位,仅此而已。
民间有句俗语:“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你太懂事了,事事都能自己解决不要人操心,久而久之,就没人管你了。
他们会说你很厉害,你能自己处理得很好。
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你脾气,他们才不会忽视你,才会意识到,你也是个有自己喜悲的人。
是人,而不是附属品。
张云沛整了整衣襟,昂推门而出,过不了几天,主公登基,她就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了。
萧石眼睁睁看着属于那个人的房里,走出一个极漂亮的女人。
“你是谁?”萧石手里还捧着热乎乎的糖炒栗子,那是本来想拿给张云沛尝的。
女人从她捧着的纸袋里挑了几个,趁热剥皮,丢进嘴里,嚼了嚼:“不错,挺好吃的。”
萧石怒了,把纸袋往怀里揣:“谁准你吃的?这不是给你的!”
“不给我?那你准备给谁啊?小孩儿?”最后一句话尾音上翘,调笑的语音,是张云沛独有的叫法。
“你,你是。。。。。。”萧石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
为什么声音跟那女人一样?连语气都一样?
张云沛:“这都认不出来?我只不过是卸了个妆而已。”
***
容初终于赶到了。
太子造反这么大的事,消息都传到边境去了。不过,也是闵于安给她写信央她来一趟。
容初的医术,闵于安是信的。
都说医者是越老越吃香,可如容初这般年轻又有不少经验、脑子活泛的大夫,才更擅长疑难杂症,因为敢于大胆用药,敢于尝试。
瘟疫,容初尽了不小的力,闵于安看在眼里。
所以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御医说皇帝没救了,闵于安还想他活着,那是她的父皇,此生对她很好的父皇。
闵于安领着容初去见了萧启,让她放下心来以后,才道:“兄长可否看看,我父皇还有救吗?”
容初闻言一顿,半晌才道:“好。”
容初仔仔细细给皇帝把过了脉,闭眼思索许久,把那脉相在脑子里过了又过,早记在心中的医书来回翻滚,说道:“油尽灯枯,药石无医。”
——这是她父亲当年给皇后的诊断,兜兜转转,皇帝也落得这个下场。
可惜,他再也不能诛她九族了。
是报应吧?容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