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一天两夜,醒了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还公主,就知道公主公主公主,我是你的妻!就不能亲密些?叫得那般疏离!
闵于安眼眸一沉,脾气来得毫无预兆。这段时间,闵于安的心时刻吊着,恨不得提到嗓子眼了,生怕萧启出事,不敢放松一点,时时刻刻关注她的情况,在她体温转为正常了之后,才撑不住疲惫睡去了。
结果!
醒了都不知道关心关心自己!
就记得布条布条,身份身份!
“你觉得是从哪儿来的?”
问题被丢了回来,萧启梗了梗,犹豫半晌,试探着问道:“是从公主的衣衫上撕下来的么?”
自己所穿的衣物颜色也不匹配,况且,似乎并未有缺损。她是合理地做出推测,已经有了几分确定。
“你说是便是吧。”闵于安意味不明地笑了下,笑得萧启有点惶恐,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同僚中有成过亲的兄弟曾跟她闲谈时聊过,如果一个女人似笑非笑看着你,让你毛骨悚然,那就不要犹豫,一定是你惹到她了。
这时候同僚那句话就这样飘过了脑海,萧启有些拿不准要不要先哄哄她说些好话,可又实在不知自己哪里惹到她了。
正踟蹰间,闵于安继续道,“是从亵衣的衣角上扯的,外衫染了泥水不干净,我把亵衣晾干以后才拿剑划下来的。”
亵衣?
公主的亵衣,似乎确实是这个颜色的。
萧启信了,如释重负,还好还好,小公主没现自己的身份。
我就说嘛,衣服都穿得好好的,她这表现也不像是被骗的样子。
若是寻常女儿家得知自己的夫君是个女子,怕是立刻就要作,小公主还能跟自己心平气和的交谈,想来是不曾现的。
可又想到如若小公主真知道了自己这身份……定不能善了。
逃回西北的念头,又一次出现在她脑子里,这次回去,就找机会说说吧。
见萧启没什么大碍,人也精神的很,闵于安也就不慌了,又恢复了原本的心思——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想瞒我多久。反正我有的是时间跟你慢慢耗。
乌龟在受到外界刺激时,总是喜欢缩进自带的壳里,脑袋尾巴四肢,全都缩进去,好像这样就能躲过去一样。
但不是所有的捕猎者,都讲究一击毙命。温水煮青蛙,看着她放松警惕,掉入陷阱,不也很有么?
萧?缩头乌龟?启得了个心理安慰,就把适才的担忧抛在脑后了。
心安理得地问:“我睡了多久?”
看这洞外透来的光,应该是白天了,睡了一夜么?
“一天两夜,你了高热,无论我如何叫你,都叫不醒。我担心是箭矢在肉里停的时间久了引起,只能拿晾干的布条先处理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