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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晨,两人几乎同时醒来。
萧启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去的,一夜煎熬,醒来的时候异常疲惫,眼皮子重得恨不得再睡他个三天三夜,奈何今日还有正事,只能用意志力强行抵抗困意。
闵于安倒是精神得很,这一觉睡得极舒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缠上了萧启的腰侧,多年锻炼出来的紧致肌肉线条让她爱不释手地摩挲。
她一睁眼就看见了萧启,心情更是加倍的好,眉里眼里都是笑。
两个人侧对着,闵于安的手缠在萧启腰间,两床被子中间的阻碍已然不在,闵于安钻进了萧启的被子里,把她挤到墙角。
小公主晚上睡觉不太老实,衣衫扯得乱七八糟,丝在频繁的翻身中凌乱,无形中有几分惑人的媚意。
萧启都没看清楚呢,脑子还没转过来,就见小姑娘的脸在视线中放大,然后——吧唧一口亲在了唇上。
唇,被某个软软香香的东西触碰了,鼻尖,是从那人身上传来的清香,丝散落在脸上,萧启下意识地闭眼。
!!!
小公主偷了个香就退回来,伸手抱住内侧的人,缠得紧紧的,嗓音里还透着刚睡醒的慵懒:“早啊,我的驸马。”
心跳如疾风骤雨。
萧启慌了心神,深吸几口气,才勉强找回神智:“公主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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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第三天,归宁。
三朝回门,意味着回娘家保平安。
因为路途遥远,车马劳顿,又有所谓“出嫁从夫”的规矩,女子只要出嫁,很可能就再没机会回娘家了。
归宁是女子嫁人以后唯一见到父母亲人的机会。地位尊贵的公主就不受这一限制了,但老祖宗传下的规矩还是得遵从。
驶向皇宫的马车里,萧启坐的挺,一言不。
闵于安看她一眼,没有动静,再看她一眼,还是没有动静。这人自从上马车姿势就没变过,不嫌累得慌?
想到自从自己早上亲了她一口,她从穿衣洗漱、用膳、上马车就一直是这副无动于衷的表情,闵于安就打心底里来气——亲你一口怎么了?亲不得还是怎么的?你可是我的驸马,名正言顺的夫君!
我不光想亲,还想咬人呢!
闵于安的贝齿上下咬合几下,问:“驸马心情不好?”
萧启自岿然不动,平静回答:“没有的事,公主多虑了。”
闵于安想问:那你为什么从早上到现在都是这副模样?
但又觉得,不会得到什么好的回答,于是按捺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