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想要讨好她的下属往她帐中送了个女人。
那女人只着一身轻薄纱衣,哭着求她放过自己。
萧启是真不知道为什么,一头雾水。女子以为这位将军不愿意放过自己,心如死灰,抬手拉开腰侧的系带,纱衣垂落。
萧启瞪大了眼,拎起被子扔在她身上:“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被盖住的姑娘也傻了眼。
她说,她叫许初云,原是个官家小姐,父亲被人陷害,她才被配至此。
许初云名字里有个“初”字,鬼使神差地,萧启想起了阿姐。
萧启本也不打算把她怎么样,放过她就完事了,只是想到阿姐,她决定好人做到底。
萧启把她送走了,还救出了她心心念念的丫鬟,那丫鬟全然没有卑躬屈膝的架势,两个人互相拥着朝她磕头道谢,去往她寻得的村落。
这世道本就艰难,两个女子要活着就更是难上加难,丫鬟扮作了男子,假作夫妻,耕作度日。
萧启偶尔得空,会去那处村落转转,扮作她二人远房的表哥,给她们送送银钱之类的,对外称是探亲。
她想,若是阿姐活着也会如许初云这般鲜活。
许初云一直没有嫁人,她就跟丫鬟两个人相依为命。
萧启以为她是在军营里受了刺激,打击太大,也没在意,毕竟,有个人伴着就很好了,那丫鬟对小姐也是一片赤诚。
然而,这赤诚与她想的却截然不同。
有一次,深冬季节,萧启怕她们存粮不够,冒着大雪去送米粮。
柴门关的死死的,她敲门无人应答,担心二人出事,翻身越过院墙,就听见了卧室里传来的声声呻吟。
娇软、酥麻。
这声音萧启并不陌生,她命人封了的军妓营里曾日日传出这些声音,军营里相互慰藉的两个男子也会如此,可是——许姑娘不是还没成亲么?
她皱眉,仔细听听,声音里又不像是痛苦,反倒是快乐到极致。
怕自己贸然唐突了屋内之人,萧启犹豫些许,拿手指给窗户纸戳了个洞,就见到她这一生都难以忘怀的画面。
屋内烧了炕,温度并不算低,正对窗户的床榻之上,二人没有穿衣。
那丫鬟压在许初云身上,正……
萧启惊得一下子愣在原地,她被寒风吹得有些寒凉的脑子里只闪过一个念头——原来两个女子之间也可以?
她没去打扰热火朝天的二人,把提来的东西轻轻放在厨房门口,然后原路返回。
后来,多次的战败让她没有了空闲时间,也没能去看看她们,只托人带去了银钱,不知道她们过得好不好。
想必,是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