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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容初脸又有些热,脖颈处上了药的伤口苏苏麻麻的。
自己分明上了膏药的,清凉的膏药却抵挡不住其主人自身的反应,那处热到让她怀疑是不是自己贴错了药膏。
被林含柏威胁着,容初无奈,只得遣了小厮带着林含柏的亲信回镇西大将军府送信。
将军府里。
老管家摸摸自己的胡子,松了口气。
小姐信上说遇见了熟人要叙旧,今夜要抵足而眠呢……
总算有了点姑娘家的样子了,平日里都不跟小姐妹聚聚的,成天在家里守着,不是习武就是呆坐,自己都担心她憋出毛病了。
就是不知道小姐的熟人是哪家的小姐呢?
老管家笑眯眯送走了传信的小厮,关上大门回房去了,一把老骨头熬到这个点也是熬不住喽,睡觉去。
他决计想不到,一向让人放心的小姐居然能干出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来。
驸马府里。
容初忙着吩咐众人收拾残局,宴席后的大厅简直是一团乱麻,残羹冷炙并着碰杯时洒到地上的酒液,气味难闻到她实在是受不了,若拖到明日,怕是更加难收拾。
仆人们晕头转向地擦桌扫地,林含柏就坐在一旁聚精会神盯着容初。
不论容初做什么,那道视线都时刻相随,她不自在,转紧时间战决,等人收拾完残渣就挥手招来管家。
驸马府的管家姓李,是个忠厚老实的中年男人。
容初:“给这位小姐寻个客房。”
李管家点头,刚准备走呢,被林含柏喊住:“等等。”李管家脚步一顿,停在原地,心想说不定这位小姐有什么别的吩咐呢,一次性准备完也省得自己再跑第二遍。
林含柏并未直接朝李管家说话,她转向容初,语气坚决不容拒绝:“我要和你睡一起!”
李管家:“???”
什么?驸马爷的兄长不是还未成亲吗?怎么就?
任他心里翻江倒海,在场无人解答他的疑惑。
容初软了语气,劝道:“这不合适,乖,听话,你一个姑娘家的,跟我一个男子睡一起像什么样子。”
知道小哭包长大以后不好糊弄,她只得好言好语地劝说。
哪知林含柏压根没打算听她讲大道理,直接抽薪止沸,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说你们驸马府强留我一个姑娘家过夜,合伙欺负我!”
“……”容初叹了口气,无奈道,“你赢了,李管家,再给我房里拿床被子,拿个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