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
失去意识前的瞬间,隐约看到一双小手朝她伸了过来。
闵于安唇角不自觉勾起,她试探着推了推趴伏在桌上无意识扒拉着衣领的人儿。
没有动静,很好。
她先踱步到梳妆镜前卸下了凤冠与妆容,又拿帕子给桌上还在动来动去的人擦拭干净脸与手。
湿帕温热,划过英气的眉间、脸侧的伤疤、光泽诱人的唇瓣……与马车上那次不同,这个人已经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了,她完完全全属于她。
往后的日子里,只需要一步步地、一步步地,让她爱上她。
擦手的时候忍不住脸红,强忍着羞涩仔仔细细擦干净了每一个角落。
而后,她双手打横把萧启抱起,轻轻放在床榻上,脱去了鞋袜外衣。
红唇虔诚地印上了薄唇,酒香与甜意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这边的住户忍不住到了隔壁的邻居家串门,邀请邻居共舞,熟睡的邻居迷迷瞪瞪跟着她一起舞动……
嘘,夜已深。
烛火熄了。
***
大厅角落里,林含柏坐在专为女眷准备的桌边等容初,她老老实实坐着,片刻都不敢走神。
等拜堂完毕,凑热闹的人们围坐在桌前开始谈天说地,女眷们聊着各家八卦事,她岿然不动。
乐初容说要她等着她,那她就这样等着,她一定会回来的。
她就这么等啊等,看啊看,看那人转到各个桌前敬酒,却不曾分半点的视线给她。
你就这么不愿意看见我么?
从黄昏时分等到夜深席散,宾客们零零散散归家去了,她僵硬着脖颈腰身,哪里都不敢去。
她听见有人在唤她:“小哭包。”
林含柏抬头,动作太大导致有些眩晕,可这并不妨碍她看那个人。
容初站在离她没几步远的地方,被暗红色长袍衬得更显肤白,她甚至能够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草药清香,混着酒水的香甜,莫名的醉人。
两人一坐一站,就这么静静看着彼此,半晌无言。
直到长时间未眨的眼睛酸的犯疼,林含柏才站起身,抬手触摸眼前人。
手划过眉梢眼角,容初没有动弹,还报以一个淡淡的微笑。
是真的,活生生的乐初容啊。
林含柏扯掉脸上碍事的面纱,急急上前扑到容初怀里,语音里带了丝颤抖:“你,真的是你!”
林含柏两手圈着容初,容初被她勒的生疼,却没做挣扎,只抬手轻拍她的背,用的安抚婴儿的轻柔手法:“是我。”
颈边有热气传来,温热的水滴落,容初也红了眼眶,声音沙哑:“好久不见,怎的还是这般爱哭?”
话音才落,颈部有刺痛传来,伴着女子恨恨的声音:“你还好意思说?!”
作者有话要说: 洞房花烛夜,总的来说就是:小公主想要不可描述将军,但是又怕将军醒了要遭,所以就带着将军不可描述了自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