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竟敢挟持本宫的人,还将人给弄没了。”
郦贵人眉眼立马一紧,双眼使劲拧着,似是要瞪了出来。
方才涂抹的粉红愈加晕染的粉黛,瞬间似是没了颜色般,都被越涨起来的阴翳给遮住了层层粉黛的光泽。
一双纤细玉手弓拳着,死死地拧紧手上的翠绿株钗,株钗玉柄似是要被折断般,在死死地挣扎与反抗。
一旁的冬儿,两眼不停地打转,默默低着眼,欲要伸出去接住郦贵人手中的翠绿株钗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倏忽间,郦贵人笑了一下。
“本宫,原本还不知如何依着什么法子和规矩处理她。如今,她倒自个送来好法子。”
瞥了眼身后的冬儿,吩咐道,“去。让羽卫使去君府,将她捉拿。就说本宫的人被她韩绪青颖接进府里后,便不见了。此事,本宫定饶不了她。”
“啊?羽卫使。”,冬儿一声惊愣。
“娘娘……若是被皇上现,到时如何开脱。”
郦贵人冷哼一声,瞥是嘴角,满是怒意与阴狠,“哼,现了又如何。她韩绪青颖,草菅人命是事实。”
“本宫都将这消息放出去了,届时京城上下都知道此事。即便皇上,想保下那贱人,那是不能。”
听贵人这意思,怕是不将那韩绪青颖赶尽杀绝,都不足以平复她家娘娘这怒恨。
就连羽卫使都派出来了。那可是皇上的护卫领,平常不经意出现,也不轻易派遣何任务。
除非危及到皇上安危或是国亡危难之际,羽卫使便会倾巢出动,誓死护住。
这些羽卫使,来无影去无踪,变化莫测。在南凉有着神秘组织的号令传说,而这号令之责便是以护南凉皇为己任。
帝王为博宠妃一笑,允最受宠的妃嫔可向羽卫使号施令,只要无关皇帝安危和江山社稷皆可。
可,那也是历任君主的皇后才得的赏赐。皇上虽允自家娘娘可向羽卫使提号令的权力,可皇上未允宠妃以此之宽权来处置皇上心仪的另一位妃嫔。
况且,还有那位国师。
“娘娘,不若换个法子?”
“怎么?连你这贱婢,也违抗本宫的命令吗!”
郦贵人一声怒喝而去。
冬儿识趣地不再言语,福了礼,退了出去,“诺。”
‘啪嗒’一声,郦贵人手上一株钗玉柄断成两截,拇指拧出一道清浅又血红的口子来,在不停地喷涌着似是湍急的水的血,沿着玉指直流而下,直流淌在飞溅在地的玉柄上。
“呀!快传太医。”,室内候在一旁的宫女,赶忙跑到郦贵人跟前。
郦贵人朝宫女看了眼,扬着嘴角吩咐道,“无妨,拿些止血药来便是了。”
“娘娘怎可如此马虎,若是让太后瞧见了,定要责备奴婢们没能好好伺候娘娘。”
一旁忙着收拾的宫女,自个解释起来,生怕郦贵人有半点不舒适。
“娘娘如今可是两个人,可不能由着性子,不管不顾这半点伤口。娘娘可莫要小瞧这小小的口子,往大了说,多少也是冲撞了娘娘和皇子,还是得好生宣太医才是。”
一听宫女这话,郦贵人立马慌了,赶紧吩咐宫女,“去,宣太医过来,给本宫把把脉象。”
“奴婢这就去,娘娘莫慌。”
……
长央宫内,一片安家祥和气氛,坐于席塌上方的皇贵妃和左泽芩二人,似是唠着家常话。
皇贵妃一把手轻抚着左泽芩公主的手,眉眼欣喜,又是饱含热泪,“近些时日来,有劳公主照料王府上下。本宫诸事缠身,只好劳烦公主代本宫照料父亲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