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那韩绪府的大小姐竟还恢复了嫡女身份。”
“什么!这种不守妇道的女子,竟还能恢复嫡女身份?”
“可不是嘛,人家那是背靠国师,如今那是要什么有什么,还用得着守什么妇道,什么弃妇?”
为的李家娘子,挤着眉眼,磕着瓜子,一脸嫌恶地使劲点头。
“哎,听闻昨日韩绪府拉了一马车的厚礼前去拜访国师府呢。”
一听到这话,个个都凑近起来,围着李家娘子,抓着问,“李家娘子这是从哪儿知道的消息?”
“昨日一大早,韩绪府的马车就把整条街都堵得水泄不通,大摇大摆地带着一大车的厚礼往国师府方向去。”
“这马车上啊,坐的人还不是那位韩绪府大小姐,而是韩绪府大夫人二夫人和二小姐。”
“那阵仗可谓是名门相府才有的排场。”
李家娘子一边说着一边嗑着瓜子,还不忘摆着一张看好戏的嘴脸来。
“什么!竟是女眷去?韩绪府是没了当家人还是怎么了,竟让女眷去国师府送礼。”
“那可不,听说还留宿国师府……”
一时间,街道充斥着韩绪相府的各种谈资趣事,乌泱泱一大片的人聚集一团,纷纷加入进去。
眉眼一皱,轻推车窗,只见马车队伍已缓缓驶入京城,嘴角一瞥,看着上京街道巷边一簇簇的商贩围聚在一团。
扬手一挥,马车停下,坐在马车里的韩绪紫清便朝那群嚼舌根的商贩,大声怒喝过去,“大胆!韩绪相府岂是你们这些市井泼妇能随便议论的吗!”
‘扑通’一声,李家娘子等人纷纷跪下求饶,“我们知错了!还请二小姐不要与我们计较。”
冷眼瞥向跪在地上的市井泼妇,满脸厌恶道:“本小姐今日心情甚好,就不与你们一般见识!”
“多谢二小姐!”,李家娘子等人纷纷叩头谢恩。
随即韩绪紫清勾起一丝邪笑,掂量看向跪在最前面的李家娘子,轻声道:“不过,你们口中所说的韩绪府,可不是一座府邸而已。”
随即大声怒斥,“这韩绪府是当今左相的府邸,岂是你们这些市井泼妇随便议论的!”
“来人!将这群狗东西给本小姐送去官府。本小姐倒要看看!如今谁还敢当街议论朝堂左相!”
“二小姐饶命呀!!”
地上跪着一大片的人,哀嚎求饶声此起彼伏,不绝如缕来回磕头求饶声重重响起。家丁侍卫拥到那一片哀嚎声去,紧紧架住跪地求饶的市井妇人。
看着眼前这些跪地求饶的泼妇,不禁得意起来,“哼!纵是韩绪府如何,也轮不到你们这些市井泼妇能随意议论的。”
随即向众人厉色扫视而去,“今日,本小姐就要以儆效尤,韩绪府也不是阿猫阿狗就能欺负。”
环视一圈,众人纷纷低头,嘈杂声一时间断了气,没了声。
“哼!狗东西。”
怒甩衣袖,‘嘭’的一声,车厢门关上,马车轮缓缓滑动,朝街道最里面驶去。
“本小姐好不容易去了趟国师府,回来竟遇上这么些晦气的狗东西!”
马车厢内坐在一旁的奶娘挽住韩绪紫清的手腕,劝道:“小姐莫要气了,这不都把这些泼妇给送官府了嘛。”
“哼,一回京就听到韩绪青颖恢复嫡女身份,还是皇上亲自颁圣旨昭告,这让本小姐如何不悦。”
衣袖一甩,摆着极为难看的脸色,任凭奶娘如何劝导宽慰,韩绪紫清终是没有消散怒色之意。
见二小姐仍是一脸不悦,便直言不讳提你为妃的事实,“纵是大小姐如何恢复身份,那皇宫弃妇这事是摆脱不了吧。就凭这事,今后谁还敢和大小姐议亲?这里子都没了的人,面子再如何光鲜,又有何用。”
听到这话,韩绪紫清收起一方才的不悦,喜上眉梢,“也是,就凭这事,她韩绪青颖就争不过我。”
“对啊,所以小姐这般置气作甚。大小姐那是没脸没皮了,可小姐是黄花大闺女,大夫人嫡女,左相嫡亲妹妹,岂是大小姐能比的。”
韩绪紫清满意地看向奶奶,轻抬眉眼,兴致道:“那可不。哥哥再如何与我不亲近,可也是母亲的儿子,本小姐的嫡亲哥哥。”
“她,韩绪青颖,生母早逝,父亲不喜欢她,祖母也不喜她。先前,父亲在京,她在府里还有一席之地,入宫后受皇上宠爱,封为颖嫔,可如今她已是皇宫弃妇,她哪样能和我比。”
“这就对了,小姐能这般理清,那还与那等人置什么气?不值当。眼下,小姐该是好好与国师府多多走动,或是一些名门望族的走近才是正理。”
听罢,韩绪紫清轻哼一声道:“也是,再过不了几日,韩绪府便不再是韩绪府,而是君府,那青苑便是本小姐入住。到时,她就得滚出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