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哐当’一声,瓷碗滚落在地。
“娘娘当心,莫要动了胎气。”
棠嬷嬷赶紧搀扶住郦妃,对着宫女训斥,“混账东西!还不过来收拾!若让娘娘动了胎气,要了你们的狗命!”
“娘娘恕罪。”宫女赶紧跑到郦妃跟前,收拾地上的碎片。
郦妃瞥看了一眼正在收拾残局的宫女,怒声道:“行了!退下,本宫见了就心烦。”
“你这贱婢!滚出去!”棠嬷嬷一脚踹倒小湘。
小湘赶紧起身,跪下,“奴婢该死!娘娘恕罪。”
“娘娘为这事动胎气不值当,回京了又如何?不还是进不了宫,也奈何不了娘娘。”棠嬷嬷一脸满意地笑。
郦妃一脸满意,“哼,量那贱人如何,还是动不了本宫。”
“娘娘能这样想,就对了!为那贱胚子动了胎气,不值当。”棠嬷嬷连连点头。
郦妃抬眼看向门外,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昂抬头,眺望而去,咧嘴阴声道:“去,将这贱人的行踪透露给未央宫,毕竟此时的皇贵妃,正因她下落一事,被皇上责怪,还一直被关在未央宫里,皇贵妃现在可是恨极了她。本宫可是听闻了,皇贵妃也在外面派了杀赏令。”
棠嬷嬷两眼一笑,连连点头,“娘娘这招真高,老身这就吩咐下去。”
上京街道,韩绪府外,长长马车,整整齐齐罗列成一条长龙般,将巷道围得水泄不通,街道两旁挤满了人山人海,个个似长颈鹿般拼命地伸出头颅,嘴里小声地絮叨。
“这不就是……国师”
“哎,怎么……是那贱妇?”
叹声呼气,两眼一抬,站定,看向头顶上方的‘韩绪府’三个大字匾额,流光目珠,熠熠闪光。
站在身旁的人见状,沉声安慰道:“莫怕,公道自在,断不会任其行之。好生回去调养,此事莫要放心上。”
“嗯……”
双眼低下,眼眶瞬间通红,嘴角紧紧抿着,似无神般地看向脚下的乳白岩石,只见一滴水从中滴落岩石上。
“无妨,莫要理会便是。”
韩绪青颖抬眼看向沧溟,轻点着头,柔声道:“多谢国师一路相送,青颖在此谢过。”
“韩绪姑娘好生歇息,本座告辞。”
身旁人言罢,随后转身看向乌泱泱的人群,沉脸怒色。
街道的嘈杂声瞬间没了踪影,个个低头,拥挤的人群也都站稳了,不再如方才般个个欲往前倾倒的架势,好似人海要朝这边涌来的蓄势待也已消失不见。
原本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齐刷刷地退散而去,只见个个连忙跪下,“参见国师!”
韩绪风瑾连忙走上跟前,恭送道:“恭送国师。”
沧溟抬脚上马车,拂袖一挥,‘嘭’的一下,车门关上。
“去宫里。”
长队马车缓缓朝主路街道行驶而去。
韩绪府外齐刷刷站在门口台阶下方的韩绪府一众家眷齐和街道所有人刷刷跪下,“恭送国师!”
“什么!竟是国师送回府上的?”
“是的,王爷。”
侍卫满是不安地疑虑皱眉,双脚微微颤颤地跪着,低头不敢抬头看向楚阡陌。
“怎会是国师?难不成当时与你们交战,还将那些死士都给绑了的人,是国师……”
楚阡陌一下瘫坐在地,满脸恐慌与不安,嘴角微微颤颤道,“这……这如何是好?若是严刑逼供,王府便要被揪出来了。”
“怎么还坐地上去了?”,一声娇弱传来。
转过头,见是王妃,楚阡陌做着‘嘘’的手势。
一把将楚阡陌拉起来,看向跪在地上的侍卫,满眼嫌弃,“行了,说完快走,看见你们这些,真叫本王妃晦气。”
楚阡陌一副闷气怒骂前面的侍卫,“让你们除掉颖嫔,你们怎么……去惹了国师!”
侍卫哆嗦解释道:“……路线没有错,只是尚书府的人不知怎么就被关押在那,我们随着线人和马车追上去,也都是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不知国师怎么在马车了。”
“混账东西!谁让你们拦国师的马车!”
“那马车就是尚书府那波人绑走人的马车,就是不知怎么的,国师竟在里面……我们的人便被擒住了。”
“行了!快去打探,人现在被关押在何处。”楚阡陌怒声呵斥侍卫。
“人找到后,要如何处置?”侍卫躬着头,小声请示楚王。
“处理掉。”楚阡陌阴脸看向侍卫,做着卡擦的手势。
“小的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