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嗖的一下,剑鞘朝正缓缓行驶而来的马车飞去,飞快穿过空中的雾云和飞沙,直击而去。
“叮——!”马车内突然窜出一把剑,刺耳尖锐,与飞驰而来的剑鞘在空中来回盘旋,度飞快,剑鞘还未接触到马车,便被剑的剑刃一下打落在地。
“放肆!”
马车内,一声厉声呵斥传来,响彻山野,山间飞鸟惊叫起飞,扇动翅膀,正往离此处近十里地的山野飞去。
眼见上空的鸟儿盘旋一会儿,鸟儿间相互用嘴角啄了啄对方,时不时往马车看去,或是急地煽动翅膀,好似在商量着什么,“唧唧喳喳”个不停,一下便直直飞走。
趴在草丛地的楚王府死士,僵在原地,不敢出一丝一毫的声响来,这马车内里究竟是什么人,难不成他们跟错了马车?不就是一妃子,怎么马车内传来的是男子的声音。
越想越不对劲,一想到这儿,又仔细琢磨着原本设好的路线,还有他们的任务,一番回想后,这马车也没有跟错,怎么马车里冒出男子的声音来?
眼下,他们在明,对方在暗,还不知对方的底细,更不知对方实力如何,他们还是不能轻举妄动。
毕竟方才,那一声呵斥声可不仅仅呵斥,还惊动了山间的飞鸟,声音夹杂着气运之势,好似能把一切推倒,只要马车内那人想,恐怕是易如反掌。
越想越惶恐,不敢有任何的举动,双眼紧紧地盯着前面的马车,额间直冒冷汗,但又不敢出声,生怕惹怒了马车内的人。
虽意不大确定马车内到底是何人,可天下间能有此番本领的,据目前所知的,也就只有他们的南凉国师,也就是刚来的国师。
突然,“刷!”的一下,一根粗绳将趴在草丛的王府死士紧紧捆绑住。
“老大,不好!”
死士们使劲地扭动,滚来滚去,绳子仍是解不开,反而是他们越动绳子勒得越紧,身体摆动越大,绳索勒得越紧。
“啊!”只听到有的死士出连连惨叫,往绳索捆绑住看去,只见皮肉越来越红,都快印出血印子来,有的则是勒出血印子来了。
死士们连滚带爬地爬到马车下,大声求饶,“还请国师放了我们!!!”
“本座不杀生,但尔等罪不该阻拦本座!”
一声呵斥朝趴在马车地上的死士疾驰而来,一股强劲有力的气势将地上的死士一下子弹开了好几米远,死士口吐鲜血,面目狰狞,疼痛难忍,两只手徒手抓着草地,朝马车爬去。
苦苦哀求,“还请国师饶了……我们。”
突然“嘭!”的一下,马车大门打开,马车门帘慢慢拉上,只见着一身墨绿锦衣,长如瀑的青丝披散而下,左耳戴着青绿流苏玉耳坠的南凉国师,一双清冷寒光的眼一泻直射趴在草地上的死士。
死士们瞬间冷得嘴角直打哆嗦,惶恐与惊慌,害怕中眼眸逐渐浸湿,双眼不敢有任何动作。
轻启薄唇,沉声温怒道:“怎么?是要吾将尔等来意说了,才知尔等所犯何罪!”
“还请国师饶了我们……”
死士们又是一顿磕头求饶,全程把头埋得低低的,完全看不出磕头的举动来,但也有细微的动作来。
“我们是冤枉的……我们有眼无珠……冲撞了国师,这就给国师赔礼……”
说完,又继续磕头求饶,全身微微颤颤,嘴角哆哆嗦嗦,没有一句完整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