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竟敢拿皇上来本宫!”
“娘娘莫气,不就是一婢子的事嘛,老奴有法子让她悄无声息地没了,谅那韩绪大人也找不出什么证据来。”说完,棠嬷嬷一脸得意阴险的笑。
瞥看了棠嬷嬷一眼,催声说道:“这宫女快些处理掉,莫要拖到那韩绪风瑾回京了,届时可就晚了。”
棠嬷嬷立马应声,“是,老奴这就想法子让那宫女早早归西。如若不然,便会坏了娘娘的好事。”
金銮殿内,装潢金灿,雄伟宝殿座上,身穿浅黄长袍,百无聊赖地端坐看着案上奏折。
“皇帝,此事可是急了些?”
左泽穹抬头看向大殿下的太后,满眼鄙夷不屑,也不想说话。
“皇帝,若因后宫妃嫔而迁就大臣,还是曾经的左相,如今的四品大臣,却因后宫颖嫔失踪,便牵连颖嫔家人,终是不妥。”
‘嘭’的一声,书桌上的奏折撒落一地,左泽穹气势逼人说道:“母后!颖嫔不守宫规,私自出宫,今儿下落不明。此等毫无礼数之人,叫皇家颜面尽失!朕岂能容了韩绪府!”
“可……可现下便是封锁消息,莫要让消息传出宫外去。”
说完一句话,太后又喘了喘气,苦口婆心地继续说道:“皇帝如此急着定韩绪府的罪,那也得有个合理的由头,断不是以后宫颖嫔失踪一事来定韩绪府的罪呀。”
见皇帝这般不听劝,太后急地直瞧拐杖,连连叹气摇头。
一旁的嬷嬷赶紧上前安抚太后,平时会以皇帝奶娘身份言论的嬷嬷,此时也是一声不吭,全程双眼低下,恭恭敬敬地伺候太后。
见左泽穹又低头继续处理政务,太后气得将手上的茶杯用力地放在桌上,咣当一下。
直接起身,朝殿外而去,太后突然停住脚步,沉声道:“皇帝,颖嫔如何出宫或是如何,哀家权当不管。可今日如此处置韩绪府,怕是左相不满,朝堂不稳。”
坐在宝座上的左泽穹,停住手中正批阅奏折的毛笔,愣了下,沉思皱眉,双眼愣地低看桌案上的奏书。
言罢,嬷嬷搀扶着太后有条不紊地离开。
“皇上,不好了!”
抬头,只见气喘吁吁跑来的王德。双眼皱眉,脸色略有不悦。
见皇帝不悦,王公公急跑到皇帝跟前,小心地禀报,“启禀皇上,方才羽卫来报,前日宫里子时确有一辆马车出宫。”
“可有探查到马车?”
王公公连连摇头,哆嗦地站着,也不敢看向左泽穹。
听到这话,左泽穹双眼低下,沉思疑虑,不禁皱起眉,“刷”的一下,方才握在手中的毛笔甩在卷帛奏折上。
突然想到,那晚正是迎国师的宴会,宫里宫外不正是鱼龙混杂的人群。而此时宫里的嫔妃竟在宫里不见了,任凭如何寻,却没有半点踪迹。
一想到这,左泽穹抬眼看向僵站在一旁的王公公吩咐道:“快!传朕旨意,即刻请国师入宫。”
“诺。”王公公急匆匆地朝殿外跑去。
沁芸殿外,手持扶扇,围着殿外的花池假山团团转,心急如焚地时不时往门外望去。
“娘娘,快看。”
身边的冬儿眼疾手快地指着门外急步向沁芸殿内跑来的宫女欣喜指着。
跟着冬儿的指使看去,只见方才交代去探查的宫女急步有序地朝殿内走来,神色慌张的郦妃,脸色瞬间松懈平缓,慢慢舒展开来。
冬儿见娘娘迫不及待的神情眼色,搀扶着郦妃朝殿门走去,时不时看向地上的层层台阶,嘴上也没有丝毫停下,“娘娘小心脚下,这台阶可高了。若是摔着了,那就不好了。”
急跑到殿门口的宫女,满眼欣喜地看着郦妃,“果真如娘娘所想,太后真的去找皇上商议了。不过,皇上可没有依太后之意,还是定了韩绪府的罪。”
郦妃得意一笑,嘴角上扬,柔声道:“冬儿,赏!”
站在殿门的宫女赶紧跪下谢恩,“多谢娘娘赏赐!”
冬儿从怀袖中掏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平缓道:“回去好好干活,娘娘定不会亏待你们。”
“多谢郦妃娘娘饶了我们!奴婢日后定会为了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站在一旁的冬儿,瞧着这宫女,满脸不屑与厌恶,就这背信弃义的奴婢,自家主子失踪不到三日就投靠别的主子,能是什么好奴婢。
郦妃轻扬嘴角,眼睫一抬,轻摇扶扇,转过身,曼妙多姿地摇曳生姿轻履步伐地朝殿内走去。
看着跪在地上的宫女,冬儿不屑道:“行了,退下吧。”
言罢,又递了张纸条给这宫女,吩咐道:“将此事传出去,最好人尽皆知。听明白了吗?”
“是,冬儿姑姑。”
吩咐完毕,冬儿朝已走进殿内的郦妃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