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外已等候多时的刑部大人,步履匆匆走进去。
皇贵妃慌了神,紧接着看向左泽穹。
“臣参见皇上。”
“韩绪爱卿暂代左相一职,已是不易,又处理刑部事宜,爱卿请起。”
韩绪风瑾起身,将盘问审查的结果一并递给站在身旁的王公公,“回禀皇上,造谣颖嫔娘娘一事,臣已查清,此宫女的确是受人指使陷害颖嫔娘娘。”
王公公接过韩绪风瑾手中的陈堂证词,走到金銮殿宝座上,递给左泽穹。
左泽穹接过,一直看着殿下禀报的韩绪风瑾,“哦?这幕后黑手竟能小小宫女都收腹了,看来此人定是后宫之人。”
听到这话的皇贵妃脸色立即一暗,略低着头,缓缓起身,挪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韩绪风瑾紧跟着皇贵妃看过去,冷颤一笑,“皇贵妃娘娘,不打算与皇上好好交代?”
左泽穹冷眼扫了过来,“皇贵妃,是需要朕亲自来念?还是皇贵妃来说?”
皇贵妃惊颤地哆嗦着嘴,“臣妾不知皇上所言何意。”
双眼打转,脸色惨白低着头,双手紧紧扶着桌子。
韩绪风瑾轻哼一笑,“皇贵妃娘娘这是要臣来说?”
韩绪风瑾转而看向大殿之上的左泽穹,“启禀皇上,那名宫女已招供,确为皇贵妃娘娘指使造谣颖嫔,让宫里宫外都传遍颖嫔有孕,待人人都知道了。再过三个月,若是颖嫔还未有孕,届时皇贵妃娘娘便会以有辱皇家颜面的宫规处置颖嫔。”
停住,瞥视了一眼皇贵妃,又回看了过来,继续说,“只是宫里宫外如何传遍此事,皇贵妃娘娘自是不管的,任事情酵,届时皇家清誉如何,那都与皇贵妃娘娘无关。”
左泽穹瞪了皇贵妃一眼,看着方才呈上来的供词。
不一会儿,‘啪’的一声,供词奏本随即扔到皇贵妃跟前,紧随着左泽穹的怒喝也一道而来,“皇贵妃便是这样处理六宫事宜!”
皇贵妃随即捡起来地上的奏本,微微颤颤地打开折叠的奏本,看着。随即双眼瞳孔放大,额间浸着汗,满脸通红。
双手拿着盯着奏本,连连摇头,“不是的……不是的,皇上!”
一把将奏本甩到一旁,气直坐正对着左泽穹辩解,“皇上!臣妾从来没有让人去陷害造谣颖嫔,臣妾也不知道这名宫女……”
左泽穹指着被皇贵妃甩在地上的供词奏本,对着皇贵妃怒喝斥责,“皇贵妃,如今白纸黑字地呈在面前,朕岂会冤枉了你!”
皇贵妃哭诉地哀求,“皇上,臣妾真的没有……”
左泽穹朝殿外的羽卫喝声,“来人!皇贵妃构陷造谣颖嫔假孕,宫里宫外无不在传,已致皇家清誉有损,毫无副后应有的德行才能。”
随即看向皇贵妃,“传朕旨意,即日起,罢黜皇贵妃的副后尊位,六宫事宜交由郦妃代为掌管,潇妃协理。”
‘嘭’的一声,皇贵妃跪了下来,“皇上!臣妾冤枉。”
“来人!将皇贵妃带下去,无朕旨意,半年不得踏出未央宫半步!”
殿外的羽卫齐刷刷地涌进来,走到皇贵妃跟前,“请皇贵妃娘娘移步未央宫。”
脸上挂着泪花的皇贵妃,愣了一下,看了看宝座上的人,铁青阴怒的脸色,冷漠的双眼,低下头,自嘲勾起嘴角,“臣妾告退。”
慈宁宫
“什么?罢黜皇贵妃的副后尊位!”
太后一脸惊恐地看着前来禀报的桂嬷嬷,疑惑不解。
“皇上怎会好端端责罚皇贵妃?”
桂嬷嬷皱着眉头,没有交代原因,直接略过,“皇上还把六宫事宜交给郦妃了。”
“什么!”
太后一下扯高了嘶哑的嗓音,脸色刷地一下怒了起来。
“去,传哀家懿旨,让皇帝过来!”
“这……皇上正在气头上,怕是……”
桂嬷嬷担忧地看着太后。
太后轻哼一声,“皇帝糊涂,哀家可不糊涂!若真让那郦妃掌管六宫,那后宫还不知成什么样。”
吩咐完宫女通传皇帝后,又看向桂嬷嬷,“让皇贵妃过来哀家这一趟。”
桂嬷嬷为难地禀报,“这……皇上已禁足皇贵妃娘娘,没有皇上旨意,怕是……”
“什么!”
太后气得连连催传懿旨,“去!让皇帝来见哀家。”
常嬷嬷赶紧劝着太后,替皇上说情,“太后放宽心,皇上这般处罚皇贵妃娘娘,看着虽是重了些,但这皇贵妃位份还在。虽然这副后尊位没了,但宫里也没有哪位妃嫔同皇贵妃娘娘齐位,所以没了便没了,也不妨事。毕竟楚王爷那里,也交代得过去。”
听着常嬷嬷这话,太后脸上的怒气消了些,可对郦妃掌管六宫事宜,还是不满,“哼!哀家不拦着些,日后郦妃掌管六宫了,这宫里还不知是何模样。”
“太后,这后宫事宜之事,依老奴看,颖嫔倒是适合。”
满脸怒火的太后瞬间消失不见,频频点头肯常嬷嬷之言。
见太后的怒气消散了,常嬷嬷连连夸赞着你,“这颖嫔,进宫不到半年,就有了身孕,怕是皇上不喜都说不过去。她若掌管六宫事宜,定能打压郦妃一二。”
听到这话的太后,脸上终于挂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