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皇帝怎么又去那狐媚子那儿了?”
“皇上昨晚的确夜宿沁芸殿。”
又补了一句,“经探子回禀,皇上只是颖嫔进宫几日后,才让她侍寝。也就那晚侍寝后封了有颖嫔。”
顿了顿,“皇上不曾在兰宸殿夜宿,过去也就那几日频了些,之后便再也没有。”
“什么?”
随即怒拍桌面,怒喝而斥,“哀家就知道,皇帝定是被郦妃迷了心智,夜夜宿在沁芸殿!”
“母后息怒。兴许前不久才进宫的兰贵人,能获得皇上的恩宠。”
切了一声,满是不信,“若是那般,还有今日郦妃这般无法无天?”
“可若是兰贵人不得皇上欢心,又怎会突然进宫了?”
“那人可是醉香居的清倌人,花魁。”
想到兰贵人的出身,停住,瞥看了一下太后,见未有怒火之意,又继续,“想来,皇上定是见过兰贵人的。如若不然,怎会瞧瞧地进宫了。”
听到皇贵妃这话,太后略微点了点头,脸上方才的怒红之色渐渐消散。
“既是这般,往后你得多多提点才是。莫要忘了,皇家子嗣一事,事干重大!”
“若是那郦妃能生出个一儿半女来,哀家也不会那般不待见她。”
“可你瞧瞧,皇帝专宠她,自她进宫来,皇帝便是夜夜宿她那儿,这都三年过去了,也未见她生出个一儿半女来。”连连摆手
见皇贵妃脸色满是尴尬,又略带掩饰的神情,便缓了缓,“哀家也知皇帝不曾去你宫里,有你这份孝心就足够了,若日后你能有个一儿半女,哀家替你欣慰。”
感激地说着,“儿臣定会尽心尽力服侍母后。”
见皇贵妃感激涕零的,抚慰劝着,“不用每日都来哀家这儿,多去皇上那里转转。”
连连应着,“是,母后。”
“往后,也多多提点颖嫔,招抚一些也是应该的。”
“颖嫔纵是再不得皇上恩宠,那也是左相嫡长女,多多于皇上都是助力,毕竟皇上才登基三年有余,而朝堂上百官之的左相,到底还是众臣之长,若是颖嫔不如意了,左相听了去,怕是不好。”
见一旁的皇贵妃不言语,轻声劝慰,“你可是皇贵妃,副后之位,形同皇后,替皇上分担些,也是你分内之事。”
连连摇头,赶忙回应太后,“儿臣定会的。”
“昨日之事,哀家也听到了些。”
“日后可不能再出这些差错来了。”略带指责之意,但又不言表。
“儿臣谨记。”
“虽然郦妃平时娇纵了些,那也无妨,都是皇上允的。可这等百官家眷进宫用膳的宫宴,怎能让她出了这些岔子来,那可是皇家颜面,这般不知体统的事,往后可莫要出现。纵是皇帝如何宠她,那也不可出这档子事来。”
听了太后这话,多多少少都在责备自己之意,虽此事乃郦妃生辰宴,理应郦妃主持宴会,可郦妃说到底也是妃嫔,代表皇家的颜面,在此等宴会上定是不可出这等差错来,可这郦妃生辰宴,郦妃要自己操办,自己又插手不了,只能事后善事了。
连连认错,“儿臣谨记,母后教训的是。日后,儿臣定将宫里大小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不出任何差错来。”
太后见自己的话重了些,又心平气和地宽慰皇贵妃,“哀家也知处理宫里大小事务繁杂,费心费力。平时不听管的宫里妃嫔们,就多多费些心思,平时多加招抚些,如此一来,她们也会念你的好,你处理宫里事务也轻松些。”
“多谢母后提点,儿臣定当谨记。”
满意点头,“哀家也知,自你入宫三年以来,便协助皇帝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宫里无不称赞你,都在亏你贤德,朝臣都说皇上娶了位贤能。皇上听了也高兴,哀家也欢喜。”
“如此一举两得之事,岂不美哉?”说完,笑声连连。
“多谢母后对儿臣的肯,儿臣定会好好地辅佐皇上,让皇上在前朝无后顾之忧,安心处理朝政事务。”
“嗯,皇上是娶了位贤能,这才让后宫一片祥和。”
言罢,看了看窗外,已是一片夕阳红,照过窗外的一排牡丹花树,树枝叶被艳红的夕阳照着映出金黄。
坐在一旁的皇贵妃也随之看去,随后收回视线,起身,“时辰已不早了,儿臣告退。”,随即行礼。
“去吧。”
皇贵妃随即转身朝室外走去,贴身宫女紧随其后。
长亭上,走在身后的贴身宫女,急切搀扶前面的皇贵妃,嘴里不停嘀咕,“娘娘,这太后怎能把郦妃娘娘那档子事怪在娘娘头上?”
“无碍,本宫处理后宫,此事也是本宫分内之事。”
“那颖嫔也是,还这般激怒郦妃,竟让娘娘来遭罪。”
“此事也怨不得颖嫔,毕竟不知郦妃会那般刁难她,是本宫处理不周,太后说得极是。”
“那娘娘今年可还筹备乞巧节?”
“今年且看皇上,若皇上派了殿使女官筹办,本宫便歇着。”
“行了,快些回去吧。”,随即加快脚步朝长央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