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坐上席榻,换掉往日那般端庄,而是妩媚女子般的撩人坐姿,芊芊玉指,细腕白臂,将公文盖上,“皇上,该歇息了。”
才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郦妃,抚摸着头,“朕,这便歇息。”
起身,朝着内室走去。
郦妃的小碎步紧随其后,立马跑到跟前,“皇上日理万机,让臣妾来。”连忙为其宽衣。
言语间满是宠溺,“郦儿有心了。”手脚站直,未有任何松动,任其宽衣。
明眸清齿,含笑,“皇上,臣妾有一事不解。”难为情般地吐露,眉眼间满是柔情蜜意,亲昵依傍在身旁之人肩膀上。
见未回应,起开,走至衣阁,将衣物放置好,“这颖嫔,皇上为何召进宫来?”
转身走向左泽穹,挽着人朝床榻走去,“若说,是为了打破左相与楚王府的联姻?那便将其指婚为三王爷,也可。”
“放肆!”立马甩开挽着自己手腕的郦妃。
片刻间,郦妃摔倒在地,脸色乍变。
连忙跪起来,仰着头,拽着左泽穹的长亵裤,急切慌乱,“臣妾不该妄议朝政,皇上恕罪!”哆哆嗦嗦着上半身。
站着的左泽穹一把将跪在地上拽着亵裤的手踢开,直朝殿外怒吼,“王德!”
急冲冲地跑进来的王公公,一进来便瞧见这般场景,也是见怪不怪了。
小碎步地将挂在衣帘架上的衣物拿好,为皇上穿好。
待衣服穿好,头也不回地朝室外走去,王公公紧紧跟上,徒留跪在地上的郦妃眼巴巴地望着左泽穹远去的背影。顷刻间,一张白皙可人的脸溢满了泪花。
慈宁宫
“母后!儿臣认为颖嫔倒是可以。”
坐在中阁的皇贵妃,手上拿着圆白秀帕,正一针一线地往里面刺寿字,秀帕圆形边上则是凤璇飞舞,盘璇。
“哦?”
坐在最里面的太后,将手中茶杯递给站在身旁的嬷嬷,看着皇贵妃手中正在绣的秀帕,。
放下手中的女工,回看太后,“昨日陛下,虽对颖嫔作了处罚。”停住,掂量掂量。
太后接过话,“可最终也没如何,既没降为答应,也未升为妃位。这都是皇帝做些明面上的事。“嘴里能听出点点的失落来,但细听是这么个理。
朝窗外远处,瞥了一眼,“如若说颖嫔是皇帝心尖人,此话哀家并未信。”
“可颖嫔入宫不足半年,便已升为嫔位,以贵人位分入宫。”
顿了顿,“时至今日,仅半月余多而已。颖嫔侍奉陛下仅一次,便已获得此番荣宠,倒把郦妃的分去了些。”
听了皇贵妃这话,轻哼,“哀家怎会没想到那个狐媚子昨日宴会上的此举,一味地离间颖嫔与皇帝。险些没看出那狐媚子倒真是有些能耐。”
言罢,又欣慰一笑,“颖嫔这般,便是哪位妃嫔至今绝无仅有的殊荣。”
叹着气,“若能为皇家开枝散叶,纵是妃位便也受的。”
随礼话锋一转,“若像郦妃那般!把持着皇上,却未有一儿半女。纵是妃位,唉。。。”
见太后急怒,连忙劝慰,“母后莫急。”为其舒缓,“他日定会有皇子皇孙,这不,昨日颖嫔便是不升不降。想来,定是受皇上恩宠。”
“来日不愁皇子皇孙。是吧,母后!”笑着说
听到这话的太后,脸上又挂了笑,“说来,哀家还得好好谢先生。”
也是,堇漓乃为南凉先知,位居高位,有万千的南凉子民信仰,南凉皇帝以此人迎为先生,为南凉江山基业祈福,护佑南凉。
在朝堂上的地位自是举足轻重,无人能与此人匹敌,皇帝自是以此人为先。
故而,昨日朝堂上对后宫之事稍有提议,皇帝肯定以此人的话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