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的锣钹响起,是僧人和道士对坛做法事。
丧仪进行了四十九日,楚珮容和陆芷沅每日都到将军府上香祭拜,出殡后,捷报传回了上阳。
东秦的军队和回鹘的军队两面夹攻,本就元气大伤的突厥军被一举歼灭,东秦的军队直逼王庭,突厥新任可汗杀了二皇子,携他的人头向祁渊俯首称臣。
柔然因为和突厥一起打过东秦,突厥落败后,他们派使臣同东秦议和,甘愿称臣,岁岁纳贡。
吐蕃见势不妙,抛下西夏仓皇跑回到本国。
西夏也送来了议和的文书,祁渊没有同意,威逼他们的君王自尽,扶持一个昏庸的皇子上位,又令他们除了向东秦纳贡,也得向南越纳贡。西夏的战马,财物被两国瓜分,国力一蹶不振。
五月,满城火红的榴花怒放的时候,祁渊率大军凯旋而归,建昭帝亲自到城门楼迎接。
晋王府内院的偏厅,陆芷沅盯着下人预备给祁渊的洗尘宴。
向菱牵着刚学会走路的庄婉过来,小声问道:“侧妃,要不要去接王妃回来?”
漠北捷报传回来后,建昭帝让礼部拟了圣旨昭告天下,漠北战事阵亡的将士近万人,建昭帝让所有东秦人不可忘记他们,又让化生寺的高僧为战死的英魂超度。
楚珮容怜悯阵亡将士家人的悲苦,自请到观音庵带发修行,为英魂诵经祈福。
陆芷沅沉默了一下,回道:“我前日
已派徐娘子去请王妃了,她说这两日要抄写佛经。”
“殿下会不会生气?”向菱担忧。
“王妃做的是善事,殿下应该能体谅的。”陆芷沅道。
宫里也有洗尘宴,祁渊直到下午才回到晋王府。
陆芷沅带着三个孩子和向菱,还有府中的管家管事在门口迎接他。
祁渊一直看着陆芷沅,他同众人说了几句话,就随陆芷沅回倚翠居更衣。
一进屋,他就抱着陆芷沅急切地吻过去,“沅宝,我好想你!”
茗玉和闻春红着脸,带小丫鬟退出来。
陆芷沅也红着脸拉住他的手,“别闹,外头那么多人在等着给你接风洗尘呢。”
“那就让他们等着,我憋了大半年了。”祁渊将她打横抱起,脚步匆匆地走进寝室。
一时云收雨歇,陆芷沅缓了过来,她转身抱住祁渊,轻声道:“师兄,王妃她悲悯世人,你不要怪她。”
祁渊扶着她光滑的背,低笑道:“这么快就帮人说话了,看来是为夫的不够尽力,我们继续。”
陆芷沅脸上未退尽的潮红,又加深,她嗔道:“我跟你正经事呢。”
“你在信中已经同我说了,父皇也同我说了,她为民祈福,我怪她做什么。”祁渊道。
陆芷沅撑起身子看着他,他那双乌木双眸中,并没有隐藏的怒意,她才放下心来。
“看什么?”祁渊抬头吻她的唇。
“看我的师兄呀,怎么长得如此俊美。”陆芷沅笑道。
祁渊笑得眉眼都弯
起来,“大半年不见,沅宝这哄人的功夫是大有长进啊!”
“喜欢吗?”
“喜欢!这辈子有你陪在身边,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