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迢去把窗户都打开,方徊来拿了浴巾和睡衣,在顾迢的搀扶下走进浴室。
顾迢一个人坐在沙上呆,过了一会儿,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什么东西,左看右看着四下环顾,最后塞在了沙两个坐垫之间的缝隙里。
方徊来擦着湿漉漉的头,出现在了浴室门口,顾迢赶紧走过去,把她扶到沙上坐好。方徊来道:“你可以去洗了。”
顾迢看看方徊来,方徊来这才像想起什么似的:“不好意思,我家只有一条浴巾,你将就用吧。”
淋浴完毕出来的顾迢,把方徊来刚刚用过的浴巾裹在身上,总觉得四周都是方徊来的体香,好似方徊来在紧紧的抱着自己。
顾迢脸红心跳,只想赶紧摆脱这浴巾的“折磨”,走出浴室远远的问方徊来:“那个……睡衣……”
方徊来又眯眼笑:“啊呀,睡衣也只有一套,被我穿了。”
“!!!”顾迢在心里尔康式咆哮:怎么这样!
方徊来继续眯眼笑:“只有助理刚买的围裙了。别担心,连身的,该遮的都遮得住。”
“!!!!!!”顾迢继续在心里尔康式咆哮:光着身子穿围裙?!这是神马羞*耻pa1y!
方徊来一脸无辜:“要不你就继续裹着浴巾嘛。”
顾迢最终还是换上了围裙,在方徊来大而空旷、且开着空调的家里,总觉得有阵阵阴风,往她的围裙地下钻。
顾迢不停歇的钻进厨房开始做老婆饼,只想赶紧逃脱这羞*耻的“酷*刑”。
方徊来扶着墙,慢慢挪着走进厨房,走到顾迢身边,双手撑在石材台面上、头搁在手上看顾迢做老婆饼。
方徊来漫不经心的开口:“刚才那碗螺蛳粉里,有一个没有滤干净的螺蛳哎。”
顾迢心说:你
不会还要去告商家吧?
结果方徊来继续说:“那你说这老婆饼里,是不是应该……”
顾迢一个手抖,把原本应该圆形的老婆饼,做出了多边形。
方徊来一声轻笑。
顾迢把做好的老婆饼放进烤箱,方徊来一手撑着头靠在石材台面上,另一只手漫不经心的滑着手机。
方徊来不说话的玩手机,顾迢就不说话的盯着烤箱里的老婆饼看,觉得自己过分专注的目光有点炽热,简直能让老婆饼早好几分钟烤熟一般。
烤箱里的老婆饼,乖乖的起酥,膨胀,变色。顾迢脑子里却在胡思乱想,以前她脑花中勾画的第一次和方徊来在自己家做饭的场景,绝不是这样。
两人都不说话,看似各有各忙,实际上忙得都是毫无意义的事,好像两个莫得感情的合租室友。
事情……是如何一步步展到今天的呢?
烤箱“叮”的一声,打断了顾迢的思绪。顾迢定了定神,戴上手套,把烤好的老婆饼从烤箱里拿出来,放在方徊来的面前。
一时之间,奶香四溢。
不好甜食的方徊来,都忍不住吞了下口水。顾迢有些得意:“想吃?”
方徊来一脸冷漠:“不,我只是刷到了一个美食博主的吃播视频。”
“……”顾迢在心里吐槽:这么嘴硬是可以把自己的脑壳拿去当鸭脑壳卖高价还是怎样?!
方徊来给手机锁屏,抬起头来:“如果你求我尝一下的话,我倒是也可以试试。”
顾迢觉得有些好笑,低头拿起一块老婆饼,送到方徊来面前。
方徊来竟然没有伸手去接,反而直接探头过来,就着顾迢的手咬了一大口。方徊来身上刚沐浴完的体香,和她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都让顾迢心里直跳,慌乱间低下头去。
“好烫。”
直到方徊来惊呼一声,顾迢又才慌忙抬起头来。原来方徊来刚才吃的急,老婆饼里的馅料还是滚烫。此时方徊来又舍不得吐出来,包在嘴里、张着嘴,正往外呼热气。
顾迢怕她烫伤,急忙对着方徊来那微张的樱唇:“呼,呼,呼……”不断吹气,隔得好近。
方徊来愣了一下,顾迢回过神来,也愣了。
下一瞬间,顾迢急忙弹开,度之快
、力度之梦,好像方徊来身上有弹簧一样。
方徊来也顾不得嘴里的馅料烫不烫了,嚼了嚼,囫囵咽了下去。
“我累了。”方徊来说:“送我去卧室休息吧。”
顾迢洗了手,小心翼翼扶着方徊来往卧室走。
方徊来的卧室在二楼,走到楼梯口的时候,顾迢有些犹豫:是背?是抱?
“抱啊,又不是没抱过。”方徊来倒是很坦然,像是把顾迢当作一个莫得感情的负重工具人。
顾迢也在心里唾弃自己想得太多,医生还要给妇科病人做内检呢!人家医生也不会想这些七七八八的!
顾迢把方徊来打横抱起,哪怕不是第一次这样抱起方徊来了,顾迢却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感慨——那么高的人,身量却那么轻。
究竟方徊来的这几年,是怎样度过的呢?
方徊来的家太大了,顾迢本来想既然已经抱起方徊来了,就直接把她抱到卧室算了。但是在二楼走了好久,还没有走到卧室。纵然方徊来很轻,但她毕竟有那么高,顾迢公主抱的双臂,渐渐还是酸得不行。
但“我抱不动了”这句话,顾迢是无论如何说不出口的。咸鱼不要面子的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