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了出去,顺便将办公室的门也带上了。
“是绿茶吗?”连雨笙又问。
两年的时间过去,她的性子也?被光远县的环境磨得更加沉稳了,但是该有锋芒却还一如既往。
尤其是在连迎面前。
伸出的手?被刻意忽略连迎也不尴尬,她很自然的又收回了自己的手?插在了外套口袋里:“不知道你是在说人,还是在说茶?”
“说你。”连雨笙觉得自己已经不屑于内涵了,她这是在明涵。
骂的就是你呢,有?什么问题吗?
就是在骂你绿茶。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这要是换做两年前的自己站在这里面对连迎,恐怕早已经上手了——你一个背叛者?还敢这样镇定自若的站在我面前和我说话?
谁给你的脸?
现在为什么没有呢?
连雨笙清楚地知道,虽然这两年主人格一直陷入深度的沉睡中,但其实对自己的影响却还保留着。
日复一日的影响再加上光远县这个扶贫项目对自己的锤炼,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动不动就要疯的人了。
情绪的极端失控可以破坏很多?事情,但也?可以成就很多?事情。
连雨笙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但这是另一个自己的给的,那她就收着。
“哦,说我。”连迎重复了一遍连雨笙的话,但她?并没有?因此恼怒。
“为什么说我?”她又问。
连雨笙:“滚。”
她的眼神在连迎的一再追问下又开始变得阴霾了起来,她此刻终于愿意抬起头来和连迎对视了。
连迎再一次久违地感觉到了对方身上熟悉的躁意。
这样濒临失控状态下?的连雨笙是她从前打骨子里会去害怕的,但现在……
“又想对我动手吗?”连迎并没露出丝毫恐惧的情绪:“你以为现在的我还是你可以随意拿捏的那个蝼蚁吗?”
藏在外套口袋里的手又捏紧了。
连雨笙不在的这两年,连迎并没有感觉这个人就彻底从自己生?活里消失了。
相反,她仍然感觉对方的存在感很强,甚至与无处不在。
她会在梦里,一次又一次的梦到对方。
唐秀的自作主张让她对这个女人生出了内疚的情绪,尤其是听到光远县的项目竟然从半年延长到两年的时候。
但和这样的内疚交织在一起的,还有?那些曾经被她长埋心底快要忘记的恨。
两年的时间,连迎完全可以找个时间将自己肩背上的刺青清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