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找茬了。
被撞得踉跄了一下的陈年听到这句话仿佛被踩到了尾巴:“明明是你……”
“我什么?”连雨笙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穿着高跟鞋的她并不比陈年要矮多少,气势上就更不用说了。
她理直气壮地倒打一耙:“你不知道撞了人应该道歉吗?”
从没遇到过这样反向碰瓷的陈年立时傻了眼。
连雨笙走过来的时候和陈年刚刚好是擦身而过,在座的人也都忙乎着自己的事情聊天的聊天玩手机的玩手机根本没有注意到底是谁撞了谁。
大家只是看着也不轻易站队。
只有连迎,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她刚想说连雨笙你怎么这样呢,但又忽然想起了那个次人格。
怪恐怖的。
她现在要是开口帮别人说话,说不得晚上次人格就要出来收拾自己了。
昙花一现的小小正义感又瞬间泯灭了下去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她坐在乖乖坐在连雨笙旁边端起被子里的白开水喝了一口。
置身事外才是最好的选择。
连雨笙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连雨笙想要欺负别人需要理由吗?
连迎默默在心里回答着:不需要。
大小姐就是有这样的特权。
她已经做好了置身事外的准备,两不相帮,但连雨笙却并没有打算让她置身事外的打算。
“你说呢连迎,撞了人是不是应该道歉?”
连迎:…………
“确实是。”她头也没抬,甚至都没有看旁边的两人。
将一个鸵鸟演绎到了极致。
陈年一看连雨笙甚至还要扯上连迎,语气不太好了:“你这人哪来的?你是京大辩论社的吗,你怎么张口就来啊我哪里撞你了?”
连雨笙反问:“你没撞我,那难道是我自己非要往你身上撞?”
她翻了个白眼:“令人无语。”
包厢里的火药味一度十分浓郁。
但连雨笙也知道见好就收,并没有打算要真的跟人胡搅蛮缠的意思,她说完看到陈年没有再想要回嘴的意思于是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这时候包厢的门被推开,上菜的服务人员端着几道前菜从门外走了过来,她们的注意力都在手里的菜上面并没有感觉到包间里的气氛哪里有些不对。
按照插空上菜的原则,服务员端着菜来到了陈年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