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希起初只以为是缘分,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儿啊。
——她知道的,太多了。
雁柯被时希盯得心虚。
人在心虚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做些什么来掩饰,既是转移对方注意力避免其看出破绽,又是给自己留些反应的余地。
“这些好像不够吃,我再去给师尊做几个小菜。”雁柯说着就起身,不给时希任何反应的机会,转身就溜。
却是欲盖弥彰,生怕别人看不出她的破绽,oo1也装死不说话。
时希坐着一动不动,不去阻拦,她饮尽杯中清茶,眼角余光撇了眼门口的方向,笑了。她倒是想弄弄清楚,这些日子乖巧的徒儿,究竟是什么身份,又有何目的。
怎么会对师尊的事情如此了解?
还是真如自己起初猜想的那样,是师尊背着她生下的私生女?
她摇摇头,把这荒谬的想法甩出去。
既然露出了破绽,自己迟早会知道的。
***
oo1就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乐滋滋地看着她俩,雁柯心慌之下不敢细看时希,因而也就错过了她脸上一闪即逝的表情,oo1却瞧得一清二楚。
如果有实体就好了,还能一边嗑瓜子一边看,这可比电视剧好看多了啊。
oo1可惜的想,这大概就是人类所说的,看戏吃瓜的乐吧。
乖乖徒弟居然有心机了,还黑化了,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这可真是……太刺激了!
接下来怎么办呢,干脆推她一把好了。
厨房里,雁柯焦急地来回转悠,问oo1:“完了完了,我徒儿不会看出什么来了吧?我也没说什么呀,但是她这反应明显不对。”
“我就是照例关心她,也没别的啊。”
和尚念经一般,不停地念念念:“其实看出来也没啥,关键这么搞,我太没面子了,我堂堂一个~是吧,居然成了徒弟的徒弟,这说出去怎么见人?不成不成,不能让徒儿给现了。”
oo1巴不得她掉马,自然不会去提醒,敷衍安慰:“时希她看不出来的,你想多了。顶多就是有些难过,那么重要的师尊的忌日,这样也是正常。你再去安慰安慰她,要不,再提壶酒去?”
“酒?”
oo1一本正经地解释,不掺杂任何个人情绪,仿佛真的为雁柯考虑:“借酒消愁你没听过吗,时希刚才哭的多伤心?喝点酒也能好受些。”
“不成!小孩子家家喝什么酒?”
oo1:“需要我提醒你吗,你现在才是‘小孩’,人家时希早成年了。你每次喝完酒不都睡得挺香的?”
“说的也是哦,”雁柯果不其然被她忽悠,想了半天,困扰不已,“可是酒上哪去找?这再跑下山一来一回太久了,山下也不一定有卖的啊。”
oo1不怀好意,出恶魔般的低吟:“你以前不是在寝殿里藏了几壶好酒?翻出来不就完了。时希不会知道的,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