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军说:“庄严,徐典型今晚没你打得好,不高兴呢!”
庄严不屑道:“不高兴就不高兴呗,我又不是他爹,就指着每天都让他乐呵呵啊?”
说罢转头问杂货店老板买烟,拿到手后分给易军一根烟。
俩人在路边昏暗的灯光下点了,吞云吐雾。
最近庄严训练上下了苦功,可以说是了狠。
虽然在要求体能较高的战术科目上仍旧比不上徐兴国,可是射击和器械这两项是庄严的绝对优势,每次考核都能压徐兴国一头。
随着训练的强度加大,庄严渐渐觉得徐兴国的训练成绩并没有原来那么可望不可及。
从前在兵连里,徐兴国是无人敢挑战的兵标杆,完全是一览众山小的地位。
现在不同了。
体校生,也没什么了不起不是?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对易军说:“易军,我说你那个老乡徐典型也真够小气的,我不就是在火车站那里学他搞什么硬功嘛,最后被李副连长现也不是我故意的,凭啥恨我恨到现在嘛……”
易军和徐兴国是坐一趟火车来到1师的,跟庄严与何欢的关系差不多。
易军不耐烦地一挥手,说:“少特么提我是他老乡那件事,我跟你说吧,我可不想跟这种人扯上啥老乡关系,恶心!”
庄严听出易军话中有话,八卦的心又被吊了起来,忍不住问:“咦?你小子这话里有点儿意思,说说,什么事?”
易军猛吸两口烟,烟头在夜晚的黑暗中红的像火中烧红的炭。
“那家伙不是个东西!按我说吧,就是那种为了自己可以出卖咱们兄弟的人。”
“说说。”
庄严兴顿时浓厚起来。
易军说:“我告诉你,你知不知道咱们排里其实有二五仔?”
二五仔是港台电影里的一种俗称,泛指靠出卖自己人为生的人。
庄严一听就懂。
“二五仔?”
“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有啥事,或者啥心里话,尤其是对班长之类有啥意见和想法的,千万可别让徐典型知道。”易军的口气十分肯定地说道:“否则被人卖了你都不知道啥事。”
庄严没听明白,催问道:“诗人你小子能不能说清楚点?现在不是让你上台念朦胧诗,别把话说的云里雾里把我听得一头雾水的行不行?赶紧点,说人话。”
易军的表情马上变得神秘起来,左右看看。
此时买东西的兵都回去了,副班长杨松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