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红的光芒似是把天边也染成了一片红色…
宛如在天边打开了一扇门…
一扇送亡者离开的门…
“走吧…”
傅芸墨没有再看,转头,一手拉住夜溪寒的手,这才现原来彼此的手都是如此冰凉的…
离开了安宁寺,一行人进了城,很快便看见了贴在街边墙上的,夜溪寒的画像,入夜后,街上的行人本来就少,看到夜溪寒后,便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大街。
夜溪寒看了一眼墙上的画像,冷笑道:“我有这么丑么?”
似是被夜溪寒轻松的语气逗笑了,傅芸墨也随即看了一眼,道:“把画师找出来,让她面对面照着你的模样再画一次。”
南昆仑看到气氛似是轻松了一些,便走了过去,把墙上的画像摘了下来,看了看画像,再看了看夜溪寒…
“唔…不堪入目…”
“。。。喂,我累了…赶紧找个可以住的地方。”
说话的是曹寒,显然听到大家都开口说话了,她也开口缓和一下刚才太过凝重的气氛了。
“如果客栈老板还愿意收我们的话,倒真的谢天谢地了…”
曹一师摇了摇头,现在南方,怕是没有敢收留他们的客栈了…
“世上可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不远处,传来了一把温润的低沉声音,众人抬眼看去,客栈灯笼之下,站着一个披着裘袍的男人,面如冠玉,他双手抱胸,靠在门边,对着他们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意…
第九十九章
“世上可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靠在客栈的门口,那抹微笑仿佛是这冰凉的夜里最温暖的火光。
南昆仑和傅芸墨看到小李掌柜,马上抬头一看那客栈的灯笼,竟是写着‘南方四海楼’五个大字。。
“小李掌柜!”
“小李掌柜!”
傅芸墨和南昆仑冲了上去也不顾身上的雨水,就把人给抱住了,仿佛在飘摇的雨夜中,看到了一个可以靠岸的港口。
“你们…”
小李掌柜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上被沾湿的感觉,有些无奈,却也不想推开他们,多久没见面了?想不到一见面,却又已经遭逢一次大变了。
“我们终于有地方住了…呜呜…”
南昆仑此话一出,小李掌柜不禁翻了个白眼…
原来你们感动的是这个…
小李掌柜招呼一行人进了客栈,给了他们最好的房间,等他们都洗好了后,这才回到了客栈大厅。
“小李掌柜,你把这客栈买下了?”
南昆仑看到那‘南方四海楼’的名字,便莫名感觉到亲切,也只有把客栈买下了,才能改了这客栈的名字。
“嗯…小钱。”
小李掌柜只是笑了笑,抿了口茶,并没有多说买卖这个客栈的经过,南昆仑和傅芸墨不禁相看一眼…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财大气粗…
“安宁寺起火了,这跟你们有关吧?”
小李掌柜试探性地说了一句,夜溪寒转眼看着他,她从在四海楼开始就觉得小李掌柜不简单,如今这么一问,她便知道这个人肯定有身份,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罢了。
傅芸墨举起了手中那本封面没有字,且斑驳的书,道:“看了,大概就明白了。”
傅芸墨信任小李掌柜,其余人也没有说什么,便任由傅芸墨翻开第一页,歪歪斜斜地写着‘天藏’二字。
再翻一页,却也已经了然,原来这是天藏的札记…
翻开一页页看,记载的不过就是天藏从十岁开始的成长经历…跟师父,跟师兄弟一起成长生活的日常生活,文字里,透露出了是他们没有见过的天藏,是个敦厚老实的少年。
翻了好几页后,才出现了大家都十分在意的字眼‘南疆邪派’。
傅芸墨清了清喉咙,缓缓把自己理解的内容说出来。
“据天藏记载,当时南疆邪派利用周边的村落的村民炼蛊,而且也毫不畏惧别人的讨伐,官府也好,南方的一些小门派也好,去了南疆之地,便是有去无回…所以安宁寺对此事上了心,决定要开一个武林大会,聚集所有人,去围剿南疆邪派。”
傅芸墨看完,又翻了一页,此时的大家似是都屏住了呼吸,似是在等待什么真相一样。
“被誉为安宁寺天赋最高的天藏,成为了少数年轻弟子中代表宁安寺围剿南疆邪派的人之一,武林大会召开得很顺利,最后在…当时的三大门派号召之下,所有人浩浩荡荡地向南疆之地出…”
沙沙的翻页声传来,即使是看不见的曹寒,却也能感觉到气氛的凝重。
“这一路并不顺利,南疆邪派用了很多他们都不懂的蛊术去残害武林中人,一个月内,他们且战且退,一时间士气低迷,就连为的三大门派,也不知道该如何在最低伤亡下,把南疆邪派剿杀。”
傅芸墨凝神看着接下来的文字,让他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因为这些文字血迹斑驳,仿佛在一片血海中挣扎起来的人,写下的一封血书一样。
“一场阴谋…原来都是一场阴谋…”
傅芸墨照着那札记的文字读了出来,那血迹斑驳的一页,只写了这么一句话…翻开了几页,终于看到了另一端文字,只是看完,傅芸墨不禁紧蹙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