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怪医的惊诧神情,显然她也是第一次听这种事…
“你也是医者,你应该明白,有心疾的人不能用以毒攻毒的方式治病,他们根本承受不住…”
曹一师说完,深吸一口气,就连呼吸,都在颤抖。
“你…你骗人!娘她没有…”
“我担心你也有这疾病,所以不把毒经的下半部交给你…可你还是把它偷走了,还练完了…”
曹一师无力地靠在墙上,眼中有泪,只是倔强地没有让它流下来。
“你可知这样会折寿的…”
“你骗人。”
怪医说话的时候,却又异常地平静,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一般,让傅芸墨和南昆仑都有些害怕。
怪医那双失焦的眼睛渐渐流出了泪水,眸中的悲怆,宛如从她黑暗的视线中散出来一般。
曹一师叹了口气,转身离开,道:“这些年,我一直不敢见你…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但是我一定要告诉你真相,兰儿最后的心愿,是希望我俩能好好的,一直一直。”
说完,曹一师离开了,而南昆仑左右看了看,跟着曹一师离开了,傅芸墨放心不下怪医一个人,便留在了房内,看着那个人哭,最后她递过去一块巾帕,道:“恨一个人很累的,况且…曹前辈一定已经尽力了…”
“他不配。。不配阎王愁这个名字,明明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救不了…他凭什么…!”
怪医捂住自己的脸,似是要阻止泪水一样,可是它们还是源源不绝地流出来,仿佛要从那双没有光明的眼中流尽悲伤。
“是!我就觉得他是个糟老头!”
傅芸墨说完,怪医拿开了手,看向傅芸墨的方向,道:“你…”
“我什么我,他就是个糟老头,不喜欢洗澡,吃完饭剔牙的样子可猥琐了,而且他睡觉还打鼾,声音可大了!”
傅芸墨还在数落着曹一师的不是,而怪医的的泪似乎停了,嘴角带了丝笑意地听着傅芸墨在说话。
“不止如此,他穿衣还没有品味…”
傅芸墨的声音依旧络绎不绝,而一直待在门外的曹一师和南昆仑就有点尴尬了。
“我…就这么糟么?”
曹一师不禁看了自己一眼,然后转头向南昆仑问道。
“。。。你的鼻鼾声是真的大…”
“。。。”
傅芸墨在里边说了好一会儿才出来的,看到南昆仑后,马上道:“进去吧,她给你解毒。”
南昆仑一听,连连应了几声,走了进去。
“她说暂时还不想见你,等过一两天,咱们再来找她吧!”
傅芸墨第一次觉得哄人是一个十分累的活儿,等南昆仑进去后,傅芸墨和曹一师来到屋外靠着墙聊天,看着小巷里那些慵懒的猫睡得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