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芸墨看着锁住牢门的大铁链,拉扯了下,竟是纹丝不动,只是出了点点清脆的声音。
“大概是。南昆仑,你能弄开这铁链么?”
南昆仑闻言,马上试了试,弄出了不小的声音,最后只听他叹了口气,道:“不行,这大概是玄铁,凭我的内力和力量,是弄不开的。”
傅芸墨一听,显然有些惊讶,这夜月神教就那么豪气,把这些难得的玄铁拿来造锁链?
难怪夜溪寒那女人能那么放心地没给自己上手铐脚铐,因为这牢笼他们根本就撬不开…
此时,地牢的门被打开,在安静的环境下,这开门的声音显得有些刺耳,然后二人便听见了脚步声,一下一下平稳地从楼梯走下来,映入眼帘的是夜溪寒一袭蓝衣,脸上依旧带着那个白玉面具,她后面还跟着一个人,一个男人,而那个人带着修罗面具,粗壮的手臂提着她和南昆仑的行囊。
南昆仑和傅芸墨的牢房前有一个简陋的木桌子和木椅子,那男人把那些行囊放在木桌上后,恭敬地向着夜溪寒弯了弯腰,便离开了牢房。
而夜溪寒则是悠闲地坐到了木椅子上,藏在蓝色长衫之下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在这阴冷的牢房里,像极了一个夺命的美艳修罗,只一眼便能夺一命。
“我找遍了你们的行囊,都没找到我要的东西,说吧,风云诀在哪儿?”
夜溪寒身子前倾,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任是傅芸墨观察入微,在烨烨火光的照耀下,傅芸墨始终读不懂她的情绪。
“你大概看见了我行囊中那条咸鱼吧!”
傅芸墨刚才的恐惧忽然被自己口中的那条咸鱼扫走了不少,嘴角不经意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说起那条咸鱼,夜溪寒藏在面具下的眉头紧蹙了起来,嘴唇紧抿,似乎对于这条咸鱼非常厌恶。
“如果我说,这条咸鱼就是那天那个黑衣人交给我的东西,你信么?”
傅芸墨说完,果然看到了夜溪寒深吸了口气,拿起她的行囊往牢房的方向扔去,怒不可遏。
“敢耍我!”
夜溪寒的怒气仿佛点燃了整个阴冷的牢房,在另一间牢房的南昆仑显然也有些目瞪口呆,本以为是个冷美人,没想到是个冰火山,一点就燃了。
夜溪寒狠狠地把傅芸墨的行囊扔到了傅芸墨的牢房里,有些衣物什么的都落在了牢房外,反倒是那条咸鱼不偏不倚地飞进了牢房里,阵阵咸鱼味传来。
“我就知道你不信我。”
傅芸墨摊了摊手,这是意料中事,说给任何人听,也是没人敢信的。
夜溪寒的眸子极冷,与她的怒气成了反比,傅芸墨本来还有些想笑,可是看到了夜溪寒的眼神后,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颤…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兔子被老虎盯上了的感觉。
夜溪寒一步步走向傅芸墨,嘴角瞬间又恢复了那似笑非笑的弧度,傅芸墨都不禁感叹这人变脸可真快。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夜溪寒半眯着眼,在另一间牢房的南昆仑只能干焦急,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说的是实话。”
傅芸墨真吐不出什么风云诀给夜溪寒,若她不信,自己也是没办法的,困在这牢笼里,也只能任人鱼肉了。
夜溪寒的嘴角抽了抽,那眸子写着的明显是‘不信’二字,她抽出腰间的剑,傅芸墨低头一看只见那不是一柄她印象中的剑,而是如一节一节带刺的骨头一般的剑…
傅芸墨冷汗流下,只见夜溪寒随手一挥,傅芸墨极快地往后退去,但是那本来两尺长的剑居然如鞭子一般伸展开来,傅芸墨能看见那一节节带刺的骨头向自己延伸过来,而联系这一节节骨头的,竟是让人难以察觉的银丝,好在在火光之下,她才看见了那银丝在闪闪光。
傅芸墨根本没料到那剑居然瞬间变成了鞭子,好在它不是为刺死自己而来,而是瞬间缠住了自己的左手臂,自己越挣扎,那银丝就收得越紧,那骨头上的刺也会嵌入自己的皮肤多一分,疼痛难当。
“啊…啊…痛痛痛…”
傅芸墨想走向前,可是却现那缠在自己手上的银丝和骨头完全没有因为自己的移动而松开来。
“小墨姐!小墨姐!女魔头,有什么事儿你冲我来!”
南昆仑听着傅芸墨的痛呼,心下一紧,却依旧什么都做不了,而他也只看见夜溪寒眼角那不屑的余光。
“你的小情人对你倒是有情有义。”
夜溪寒持剑的手往后拉了拉,傅芸墨手上的束缚就越来越紧,骨头上的刺儿甚至刺入了皮肉里,一点点血红流了出来。
傅芸墨皱起那好看的脸,另一只手根本也不敢碰那银丝与骨头,这一碰,怕是另一只手都要流血。
“…他不是什么小情人!”
傅芸墨到了此刻还是要坚决否认,南昆仑不是自己的小情人,是莫…不对…现在看起来也不是莫漓兮的了…
“在我面前还敢走神?”
夜溪寒那清冽的声音传来,手又往后拉了一分,傅芸墨简直受不了了,这样下去,自己的手臂怕是要让这武器割成碎片了。
“我真的没有骗你…”
傅芸墨痛得满额冷汗,声音几乎是牙缝里挤出来的,夜溪寒再不松开武器,她的手当真要废了。
夜溪寒愣了愣,最终一个反手,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妖术,那剑就这样松开了傅芸墨的手臂,然后回到了原本的位置,又化作了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