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个“接待”他的持枪者眼睛瞄着同伴正在女游客身上肆无忌惮的乱摸,眼光又看向后面那个相对算是丰满白皙的女性,对眼前的男人就有点漫不经心。
而且凑近了弯腰刚摸到易海舟的多袋大短裤,就被他身上气味熏得差点反呕:“法克!你是把屎吓出来了吗?”
易海舟从裤兜里摸出几个塑料袋,傻愣愣的打开送上:“肥料!今天在码头搬运的化肥……”
那种特意用尿素化肥加入了其他东西混合的气味,让这个持枪者真的要吐!
看易海舟连个包都没有,拿出塑料袋的时候还顺带带出几个便宜ByT包装,一看就是当地贪玩贪婪的穷鬼。
憋住呼吸随手在他腰间和裤兜拍一下就叫他滚开。
连那只直板手机都没现。
因为裤兜里都能摸到这种装满粉末颗粒的塑料袋,一个偷化肥的穷人!
不可能有卫星电话,那玩意儿体积比较大,一眼就能看出来。
空荡荡的腰间什么都没有,于是就把腋下藏东西的盲区跳过了。
看这臭人连滚带爬的捡起保险套,走进齐腰深的海水里,有几个对自己前途未卜的游客,都鄙夷得远了些。
易海舟紧绷着随时准备拔出手枪抢夺步枪的情绪,才慢慢放松下来。
从上午开始,他故意让身上都带着这种难闻的气息,就是为了能躲过别人靠近现他身上的手枪。
更为了掩盖这几袋粉末。
现在在海滩上没法对抗,但只要给了他近身或者喘息的机会。
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虽然长短枪的对抗是巨大的差距。
但在易海舟这种人手里,有枪没枪才是最大的区别,其他不过是审时度势的抓机会罢了。
更何况,无论如何他也不会丢下这支兄长留下的手枪。
也许是午后的太阳太毒辣,站在岩石上的枪手并没有太过啰嗦,更没有在光天化日下对女游客施暴,最多揩揩油,
清掉所有随身物品和行李以后,驱赶所有人重回到游艇上,面对站在船头和上部的黑洞洞枪口,所有人再坐进船里,心情都是灰暗的了。
那个金色马尾甚至还过来给两名手部受伤者简单包扎了下:“我说了,这是段奇妙的旅程,命运最美妙的不就是不可捉摸吗?来,缪惹可!给我点一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
听见激越的钢琴曲伴随马达轰鸣,一百一十多位倒霉的寻访者,哪里有心情欣赏,能够不崩溃得嚎啕大哭,已经吓得噤若寒蝉的结果。
易海舟倒是还来得及瞟了眼海滩,那艘之前不知道藏在哪里的高飞艇,滑到海岸边利用自己的吃水较浅,把所有行李包和手机之类全都装走。
这样等他们离开以后,再无痕迹。
就算有人在下船前用卫星电话或者定位仪给出坐标。
这下也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