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百被挂在昏暗潮湿的牢房,一双铁链死死的锁住了他的琵琶骨。
哗啦啦。
安百轻轻动了一下身子,透骨的铁链随之晃动,痛的他精神一片恍惚。
“那小子,嗨!叫你呢,被挂着那个!”
耳边再次传来嘈杂的声音,安百不想理他,动一下实在是太疼。
“嗨!莫不是哑巴?”
“不对呀,若是哑巴,那人家还审你做什么?我给你说,你可知道洪家?”
“江泽洪家,知道吧?就在前天,你猜怎么着?”
安百闻言竖起耳朵。他现在还没弄清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是怎么到这来的。
他明明记得自己带着柳点酥的佩剑前往洪家,然后一个中年人看上了柳点酥的佩剑,将其抢夺了去,然后严刑逼问自己这武器的来历。
再然后……他扛不住晕了过去。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安百的逐渐清明起来。
“前天?那昨天呢?我昏迷了多久?还有审问,为什么我没印象?”
随着大脑的清醒,安百心中的疑问也越来越多。
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到底被问了什么问题?还有柳点酥怎么样了?他体内的毒到底能不能解?
随着隔壁话唠的话越说越多,安百终于弄明白了一些事情。
先是他,不知是什么原因被抓到了江泽牢狱,还被当作了大高手。
其次是柳点酥,她应该是去洪家大闹了一场,接连几座建筑坍塌,极有可能是她的手笔,也有可能是柳点酥的那个师姐。
柳点酥没事,按道理应该很快来救自己,毕竟他还有用呢。现在没来,那就说明她受了伤,顾不上自己了。
安百不觉得隔壁的汉子会骗自己,顶多是因为要吹牛皮而夸大了一些内容。
就比如身高八丈牛头人身的怪物,一巴掌拍倒了洪家房屋。
这话如果让柳点酥听去了,少不得给那人一剑。
“喂。”安百突然开口。
“哎,兄弟你终于说话了,不然我都要把你认作哑巴了。你给我说说,被吊起来是什么个滋味?”
“这两天,这里都生什么了?”
“你不知道?”隔壁传来的声音颇为疑惑。
“晕过去了。现在脑子有点乱,你给我讲讲。”
“那你告诉我被吊起来是什么感觉。”
“……”你特喵的自己试试啊!
“你先说,这个不急。你说完我在说。”
………
柳点酥一身白袍端坐在江泽洪家大厅主座左侧,略感无聊。何小燕与洪家族长已经扯皮了好一阵子。
江陵修仙世家洪家族长洪昌裕,是个个头偏低的中年男子。聚液的修为,却坐不到厅内的主位。
“金家与慕容家的闹腾,洪族长怎么看?”洪昌裕听闻何小燕的问话,沉默不语。
曲家加入了慕容家与金家的斗争,死伤惨重,家族人才几乎断层。
“洪族长有何顾虑?”何小燕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