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是刚刚被这座山的土匪头子给送了下来。
自己害谁了?这些人又是……
灵阳真人百思不得其解。
当然,如果他看到活蹦乱跳的安百,他看到脸色黑青气若游丝的安子龙,那一切应该就解释的通了。
但安百没有过来,在他旁边,两个小啰啰安详的躺在地上,各自用半边身子遮盖住,黑青的脸慢慢转为正常的黝黑的安子龙。
当然,如果看的仔细,那两名小啰啰的皮肤,呈现出青灰色……
安百跪在安子龙面前拜了三次。
“您的儿子安百,十五年前就死了。我是安百,但不能完全算是你的儿子,在您看来我们或许是仇人。”
“很遗憾,也很高兴不用待在这装您的儿子了。今日就此告别吧。以后是生是死我们都再无瓜葛。”
“经此一事,天刀寨算是名存实亡了。我拿了不少金子,都留这了。等您醒了,就找个地方当个富家翁吧。”
说完,跪在地上的少年抬起头眨了眨眼睛,将一封书信小心的塞在安子龙手里,然后起身沿着下山的路走去。
修道的心,愈加坚固。
待安百找到灵阳真人,林增仁一行人时,战斗已经结束了。
林增仁带的人不多,留给安百两个心腹“照顾”安子龙后,追赶灵阳真人的大概还有六七个人。
安百对此表示非常理解,毕竟谁出去办事不叫自己人啊?
灵阳真人死了,林增仁没死,但受了重伤,又肩膀血肉模糊,剩下的两名手下正手忙脚乱的给他包扎。
林增仁带的手下死了两个,其他的看起来完好无损。
嗯……还剩下两个人,想来是林增仁派人去搬救兵了。
真废物啊。
安百心中叹了口气,脸上悲伤的表情却不变。
“林叔,呜呜呜,林叔啊!我就剩你这一个亲人了!”
“林叔,我有伤药,林叔你不能死啊!!!”
安百手忙脚乱的从怀中翻出一个花纹瓷瓶,慌慌张张的要去给林增仁上药,却被一个小啰啰拦下了。
那个小啰啰接过安百手中的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抠下了点粉末细细研磨了一番,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朝林增仁点了点头,将药丸喂给他吃。
“哦对了,大哥可还好?那两人呢?”林增仁随意问道。安百闻言脸上又白了两分,流露出不可言说的痛苦。
林增仁心中一喜,却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追问道:“怎么,难道以贤侄的医术也无力回天吗?”
“那妖道不知用的什么毒,我从未见过有何谈解开?”
安百神情低落,扭头看向灵阳真人,却是不提那两人的下落。
“这妖道!”
又是一声咬牙切齿的辱骂,安百转身寻了一把刀便向灵阳真人尸身走去。
噗呲一声,安百提着刀照着灵阳真人的胸口刺了下去。
“魂淡!还我父亲!”
随着刀尖入体,安百也顺势趴在了灵阳真人尸体上。
悲切之声一时间响彻山林。
林增仁看着还在那哀嚎的贤侄,不仅眉头紧皱。
其实自己是想杀了他的。
但是想到安百的医术已及他对自己的态度。
主要是那一身医术,不说活死人肉白骨,但断胳膊短腿乃至开肠破肚在他手下却是大概率可以捡回一条命。
林增仁有些不舍得杀。可是自己那两个手下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