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闭上眼,平心静气,深呼吸深呼吸,对对对,就这样……”
随着安百温和的语气,珍儿逐渐放松下来静静的重复着自己记下的那一段功法。
一遍一遍又一遍。
安百看着端坐在床头的珍儿,心里有些焦急。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这功法,是所有人都能修炼的吗?
他不知道。
至于要不要叫停这个女人,安百却是不敢。这当然不是怕有什么后遗症,而是,万一自己叫停的时候正是她将要
感受到灵力的时候呢?
终于,安百看到珍儿端坐的身体晃动了一下,啊的一声睁开了眼。
安百立刻激动的冲到了珍儿眼前,急切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安百此刻的心情,就像是你中了一个亿,打电话领奖时等待对方接通的那一刻。
珍儿看着自己眼前的安百,白净的小脸微微红,过了好一会才低声回道:
“少,少爷,我,我腿抽筋了。”
安百:“……”
“怎么,你就没有一丁点的感觉?”安百不死心的追问。
“没有。”珍儿呆呆地摇了摇头。
“唉!”安百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只见他摆了摆手,说道:
“一会我会让其他人送来饭菜,你就留下一起吃吧,下午继续练习,不要松懈。听明白了吗?”
“少爷这怎么能……”珍儿大惊失色,当即想要拒绝。
“闭嘴!练好我教你的东西才是重中之重!”
如若不成,就只能祝你下辈子投个好胎了。
安百神色冷峻的看着床上的丫鬟,终归没有当面说出那句话。
当然,如果成了,安百自己也不确定会不会留下她。
这就是地位低弱之人的悲哀了--没有选择的余地,甚至没有知道事情的权利。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这里的商女知不知亡国恨根本不重要。因为她们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只是一个被一根根无形的线操控着的可怜人罢了。
正如《一作伤阌乡县囚》,世上有两种极端之人,一种享尽荣华富贵,一种受尽艰难苦恨。
安百要做那天上仙人,长生逍遥,游戏世间。为此,愿抛弃一切,愿负尽天下……
…………
禁闭的日子枯燥而乏味,一转眼,安百的小弟子已经换了三个了,而远处的乱坟岗也多了三具新来客……
对此,安百也很无奈。
自己告诉了他们修炼功法,他们却无法回报自己一丝一毫--修炼不了。
那自己总不能承担功法外漏的风险放过他们吧?嗯,这很合理。
就这样,天刀寨的根底,被安百这个不肖子孙给内部消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