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姜运良对柳点酥很是关心,名贵的药材不要钱一样往吴国府送。
这一下子弄得吴国公有些慌,以至于他私下里问吴越,三皇子和柳丫头到底是怎么个事?她不是你师父带回来的吗?不能嫁人的吧?你小子别搞花样啊!
吴越很无奈。
在他的再三保证下,吴国公终于决定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唉。
……嗯?”
吴越心念一动。
那日,所有参加悠然居赵琴儿主持的诗会的人,都被他下了标记。
就在刚刚……
“是谁出城了?”
吴越随着感应向天边望了一眼,朗声道:“来人,备马!”
他要去看看是谁。
悠然居花魁举办的诗会,不是谁都可以参加的。
…………
皇城外,古道上。
一辆载着一车空木箱子的马车,悠悠哉哉的向前行驶,一青年执书卷,稳稳的坐在摇晃的马车上。
唇红齿白,眉清目秀。
驾车的是一老人,脸上爬满了岁月的痕迹。
但你若细细观察他的眼睛,就会现老人的眼白并没有黄浊,眼睛反而如同少年郎一般,黑白分明。
“公子,路上颠簸,小心点。”
老人声音沙哑,中气亦是不足。
“驾车便是,哪这么多事?”
车上的公子闻言笑道:
“你这个马夫,要管我这个公子?”
呵呵……
老人不再说话,专心驾车。
车上的公子却是个跳脱的性子,见老人不再言语,他便合上书卷,身体前倾,凑到马夫耳边,说道:
“汝知此何车邪?”
言罢,他坐直了身子,不等老人回答,摇头晃脑的自言自语。
“俗人耳,焉能知之。”
老人没有说话,车上自娱自乐的公子则哈哈大笑。
惹得路人纷纷侧目。
“少见多怪,少见多怪!”
年轻公子吓了一跳,连忙将注意力转移到书上,不去看路人,颇有一种掩耳盗铃的姿态。
他是有些得意忘形了,一时间忘了场合。
“快些走,快些。”
他小声的催促驾车的老人。
“得嘞。”
驾车的老人小声应了一声,却不加,依旧和他人一样,慢慢的走过。
平静,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