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慧心里同意郝有富的说法,面上却不显,温柔地说着:“小刀,你很聪明,又有天赋,还不缺经验,牢记堂叔的口诀,你一定能行!”
刘开文也拍拍他,鼓励着:“我相信你!”
张小刀活动了下手指,看着锁孔运气,闭眼沉思了一瞬,再睁眼时,气势万钧。
突然,他眨了眨眼,问道:“北就是我上手位吗?”
郝有富咬牙切齿道:“祖宗,我替你瞅瞅!”
他拿出口袋里的指南针,一瞅,现指针乱飞,顿了顿,看向众人道:“下面绝对有那玩意儿!”说着,把指南针展示给众人。
张小刀愁眉苦脸:“那我怎么知道哪是北?”
赵一慧想了想,看到阶梯下的灯台,拉着张小刀面对着石碑方向,指着石碑道:“石碑阳面为北,就是现在你上方为北。”
张小刀点点头,把天地两匙的爪子探入孔洞中,感受到孔中有锁柱,柱上有齿痕,一旦爪子对应进齿痕,就会被吸附上去,卡在齿痕里。第一个孔完成后,他按部就班地把剩下的孔洞都处理了。
赵一慧见他还有两爪未用到,便在一旁提醒道:“锁内为逆,需用阳爪接阴锁,阴爪接阳锁。开锁时,右手不动,左手开锁,自有阳锁带动阴锁。”
张小刀诧异地看向她:“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我虽然没见过,也不会开,但我听外公说起过。”
张小刀把剩下的两个爪子分别固定在中间两根爪子的链芯内,脑子里回想着老爷爷教的步骤和口诀。
众人见他闭眼深思,谁都不敢出言打扰,只见他调整了几番呼吸,左手手腕微微动着,像是在找手感。
郝有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手,终于能看到传说中的开锁时刻了。
张小刀调整着手腕的力度,像这种古锁的原理其实是和平常的古锁反向而行的。一般的古锁是插入钥匙,压住弹片,推行即开,而眼前的锁孔中已有一根锁柱压着一块弹片,他要做的就是抽出锁柱,放开这块弹片。弹片复位后,会触碰到内部隐藏的匙柱,并推动匙柱压住真正的抵锁弹片,这个锁才能打开。和之前的连芯锁一样,难就难在要同时打开多个锁芯,时间和力度的掌握很关键,而且这次还要用五个阳锁带动五个阴锁。
他不停地调整着手腕的力度和方向,闭眼隔绝外来的所有干扰,脑海里出现了一幅十孔锁内的立体画面。
只见他左手腕猛然一跳,右手持柄不动。
“咔咔咔咔咔”
连连五声微弱的声音从孔中传出后,他右手顺着力道微微倾斜调整。
这一幕看在几人眼里,就只见五根阳锁的链子稍稍震动后,牵着中间阴锁的链子随后震动,最后边上一圈的阴锁链子也开始微微震动起来。
轰!
石棺上的棺盖被弹开了一条缝。
郝有富看呆了,和刀疤一起将棺盖推到一半,直到无法再推动。
“刀子,你已经成神了!”郝有富已心服口服。
连不爱说话的刀疤都称赞道:“你小子不错!”
张小刀睁开眼,兴奋地看着手里的密匙,高兴地湿了眼眶。
赵一慧笑了笑,说道:“收好!以后都是你的!”
张小刀激动得高声感谢:“谢谢姨祖!”
刘开文见张小刀像对待宝贝一样收起了密匙,对赵一慧轻言道:“他不姓闵!”
赵一慧笑了笑,反问道:“难道我姓闵?希望我没看错人!”
刘开文耸耸肩:“你眼光不错!”
郝有富在石棺旁看着那两人眉来眼去、嘀嘀咕咕,无奈地唤着:“我说祖宗们能不能别在墓下搞对象啊!愁死祖宗了!”
刘开文好笑地瞪了瞪他,小声斥道:“管好你那张嘴!”
刀疤已经率先跳进石棺,郝有富接着也爬了进去。
刘开文走在最后,回头望向阶梯顶端,老人已不见身影。
石棺内是一个向下的土夯石阶,两壁是蜀地特有的红土,郝有富听他叔说过,这种红土颗粒较小,古法在里面加入草段,再调以糯米浆液,夯出来的砖特别结实,铲子都未必能打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