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走下阶梯,下面一片黑暗,唯有张小刀的小手电躺在地上,光束照着前方,在一堵墙上形成了光点。
刀疤站在阶梯上,手持匕盯着上面的石板。
郝有富和赵一慧把张小刀扶起来,关心他的伤势。
张小刀捏了捏全身关节,苦哈哈道:“没事,估计就是擦破皮了。”
郝有富拍了拍他,拍得他五官皱成一堆,转眼看到刘开文背对着他们立在前面,不禁问道:“老刘,你看啥?”
前面的人甩甩头,又甩了甩头。
郝有富悄悄掏出自己的藏刀,侧着身子,慢步上前,小声问:“有东西?”
直到走到他身边,郝有富拿着电筒往前一照,现前面不远处只有一堵金属墙,遂看向刘开文:“你怎么了?”
刘开文的声音很低沉:“我刚才好像出现幻觉了!”
“幻觉?你看到什么了?”
刘开文没有说话,指着前面:“你把电筒照到墙上面。”
郝有富听话地照过去,在墙体边缘看到了一块很小的凸起。
“那是什么?”
“字母。”
“字母?”郝有富突然震惊地看向他,“我说你眼神也太好了吧!”
“你们来看!”刀疤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几人看过去,只见他和赵一慧半蹲在阶梯下,手电光照着地面。
郝有富好奇地走过去:“有什么?”
刀疤点了点地面,从砖缝处到阶梯上有几条深色的痕迹,像血色又夹杂着黑青色的块状物,已经粘在地上了。
“这是血迹?”赵一慧不太确定。
刀疤一脸莫测道:“不止是血,还有肠子里的东西。”
“啊?”三人皆惊诧地张大嘴。
刀疤镇定地说道:“这里面有问题,大家小心点!”
刘开文睁开眼,内心又平静下来了,站在原地等着其余几人走上来。
郝有富照着前面那堵墙,特别是那片凸起的地方,对几人说:“前面是墙,上面有一组字母。”
“字母?”赵一慧看过去,只能看到凸起的一片,至于是什么就看不清楚了。
这堵金属墙不知是用什么金属制成的,颜色已不复光泽,在其左上部分有一组突出的转轮格子,此刻七个格子上的字母为“phoenix”。
“phoenix”,赵一慧读出声来:“凤凰!”
几人联想到钢琴和壁炉里的图案,恍然大悟!
“哦!那个图案就是凤凰啊!”郝有富皱了皱眉,“可真抽象啊!”
张小刀轻点着金属门,贴耳上门,转头道:“这门太厚实了,但我肯定这个转轮就是密码锁。”
“密码是什么?”郝有富看着张小刀,挠着鸡窝头,“这里什么提示都没有。”
赵一慧点点头,非常赞同郝有富的话,回身打探着地下室,皱起眉头:“不仅如此,你们现没有,这里面不仅没有灯,也没有专门放置烛台和油灯的地方……而且我们下来后,壁炉下的机关没有关闭。”
“那和牛鼻子老道不是一个风格”,郝有富也点点头,突然看向赵一慧问道:“凤凰是你们闵家的族徽吗?又扯洋文做什么?”
赵一慧连忙摇头:“我不知道,我从来没看过那个图案。”
见张小刀还贴在墙上,郝有富眨眨眼,奸笑道:“管他什么密码,我们有刀子,那些密码都用不上!”
本以为张小刀会像以前一样自信地回答,却不想见他转头皱着一张脸。
“郝哥,这次有点麻烦。”
“啥?”郝有富不信地瞪着他。
张小刀指指墙道:“这锁是从里面嵌入的,要拆也只能从里面拆。用平常的办法听声转锁也不行,这墙太厚了。我刚才听了听墙声,几乎听不到动静,说明这墙里有夹层,而且里面有吸音层。”
“吸音层?”郝有富的声音变了调。
“像这种锁一点都不难开,经验丰富的转两三格就知道怎么开了,差一些的就多转两轮也能听出来。若不听声,就靠观察,分辨每格数字的颜色和磨损度,也能看出来。这些方法在这道锁上全行不通,又拆不下来。”
“那怎么办?”
张小刀想了想,看着几人道:“有一种方法,但是有危险。”
郝有富连忙问:“什么危险?”
张小刀咬了咬唇瓣,才道:“试错法,就是我随意拨动一个格子当成是正确的格子,如果是错误的格子,自然无法合进齿轮,锁轴一定会有传感,然后趁传感未带动齿轮时,迅挑拨到下一格,就这样一格一格地试。”
赵一慧沉声道:“太浪费时间了,英语有26个字母,你需要尝试182次。”
站在一边的刘开文一直没有说话,显然也不同意这种笨办法,举目打量四周,突然现了什么,只听他急促道:“有富,照下面!”
几人皆诧异地看向他,又看向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