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晓文微微点头。
李淑仪看到白晓文的平静态度，和哥里克的唯唯诺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暗暗感慨了一句，龙虾人领——腐水先知哥里克，对于一般觉醒者而言，是个需要费心费力讨好，或者挖空心思围剿的Boss，但在白晓文面前，却跟一只小龙虾差不多。推想过来，白晓文对于一般的觉醒者意味着什么，简直不敢想象。
当然，仅仅是在黑潮位面，白晓文才会有这么强的实力和影响力。这一点李淑仪还没有忘记。
“尊贵的客人，请把主母的信物交给我。”
“唔，为什么？”白晓文偏偏头。
“请您放心，我只是听从主母大人的指示，作为您二位之间沟通的桥梁。这是我的荣幸。”龙虾人先知哥里克毕恭毕敬地说道。
“好。”
白晓文也不怕这老龙虾人弄什么幺蛾子，且不说他本身的实力大增，就是召唤生物全属性+12（精神力加成）之后，也已经今非昔比。另外，白晓文本人对那位主母，也很感兴——他其实已经猜到了主母的身份。
龙虾人先知哥里克虔诚地捧着鳞片，跪倒在地。
苦艾草、蛇胆汁、溺死之骨挤出的骨髓……
一滴滴不明液体滴在鳞片上，哥里克喃喃念诵着神秘的咒语。
忽然，鳞片之上荡漾出一道黑烟，袅袅升起。
黑烟之中，一个有着多条手臂，窈窕婀娜的女性蛇人虚影出现了。
“又见面了，小先知……不，现在应该称呼你，伟大的先知下？”女性蛇人微微偏着头，蛇瞳之中有一丝调侃的味道。
“果然是你啊，蛇母嘉格莉拉女士。”白晓文微微颔。
“听先知下的语气，似乎早已猜出了我的身份。也对，在先知面前我的确很难藏住这点小秘密，尤其是……您得到了传承的情况下。”
白晓文眯眼说道：“嘉格莉拉女士，我们长话短说，直入正题吧。你知道苍白沼泽里隐藏的秘密，并确定我的到来是为了这里的传承……既然如此你都没有阻止我，又让你的眷属部族龙虾人，给我提供帮助。这已经足够说明你的立场了。”
“先知下的思维确实很敏锐。不过，我要纠正一点，”蛇母嘉格莉拉妩媚一笑，“其实在今天之前，我的立场都并不明确，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应该站在哪一方……直到你从天空圣堂神庙中归来，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实力大增，才让我作出了选择。”
第975章转变立场的原因
李淑仪在队伍频道里嘀咕了一句：“这蛇母也太真实了。”
白晓文却没有被蛇母嘉格莉拉的笑容迷惑，摇头说道：“我的实力增长，就让你下定了决心？恕我直言，这一点并不能成为你转变立场的理由。在此之前，七圣器已经有四件出世，其中三件都有了契合的主人。那三人的实力同样暴增，你为什么没有在那时转变态度？”
“先知下，如果非要我给一个理由，那就是你的特殊身份。”
蛇母嘉格莉拉微笑说道：“原本我是不在意你这个先知的身份的，因为你没有得到守护教派的传承。现在就不同了，你拿到了传承，大主君的胜算已经降低了许多。”
“从明面上看，大主君仍然占据着优势，深海蛇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联军作为防守一方，根本无力守护漫长的海疆。”白晓文冷静地说道，“即便守护阵营和深渊阵营的胜算是五五开，你作为深渊阵营的三大领主之一，地位尊崇，又有什么理由背叛呢？”
背叛己方阵营，是要有充足的理由的。最常见的背叛理由就是利益或是地位，就好比跳槽到竞争公司，对方肯定是开出了比现在更高的薪水职位才行。
嘉格莉拉在蛇人中，怕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投靠守护阵营，根本不可能得到更高的地位了。
蛇母嘉格莉拉叹了口气：“好吧，那么我就把转变立场的原因，原原本本地告诉先知下。”
“先知下刚刚说的深海蛇人，其实并不准确。我和我的部族，并不属于深海，我们是两栖类的蛇人，并不喜欢幽深黑暗的海底。对我们来说，潮湿的泥潭，长满蔓草的沼泽，才是真正的家园。”
“相信先知下已经注意到了一点，我和你曾经见过的普通女性蛇人，有很大区别……”
说到这里，蛇母嘉格莉拉扬起了八条手臂：“没错，我们泥潭蛇人是有着多条手臂的，这才是正常的蛇人形态。那些所谓的深海蛇人，只有两条手臂，不过是转化过来的畸形种族罢了。”
白晓文心中一动。
他想起了死灵湖宝地空间，在内部隔绝法阵中，他也曾见过蛇人，尤其是蛇人女性，似乎都是这种多条手臂的外形。
初入黑潮位面，见到只有两条手臂的深海蛇人时，白晓文心里还一度产生过困惑——这和泥潭蛇人似乎有些区别。不过他当时并没有深究这一点。
现在看来，以蛇母嘉格莉拉为的泥潭蛇人，应该是黑潮位面世界的“原生部族”，而作为天外来客的大主君意识体，通过祭坛转化出来的深海蛇人，属于“人造部族”。
“你们歧视转化蛇人？”白晓文问道。
嘉格莉拉耸了耸肩：“也不算歧视。不过随着大主君麾下制造的祭坛数量越来越多，转化蛇人的数量，已经渐渐越了我们原生蛇人……这一点让我很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