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开始偏心了◎
安枝予被他的一句“保大人”弄的哭笑不得。
“哪有你这样的?”
他也不想这样,可是没办法,当时大脑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你呢,”靳洲问她:“当时在手术室的时候,都在想什么?”
她当时想的,和他的比起来,突然就拿不出手了。
不过她的想法也不难猜。
“在想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安枝予点头。
“所以知道是一儿一女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就觉得,”安枝予鼻子一酸:“就觉得自己好像完成了一件很伟大的使命。”
给他凑成了一对好】字。
很俗气的想法,但她觉得,这大概是很多妈妈都很期待的一件事。
无关‘传宗接代’,而是和爱的人有了爱的延续。
安枝予看着他眼里的红血丝,她伸出手:“你过来一点。”
靳洲凑近她:“怎么了?”
安枝予把手覆在他脸上,拇指指腹蹭了蹭:“辛苦你了。”
“说的什么傻话!”靳洲握住她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这句话该是我说。”
他郑重其事地又说了一遍:“辛苦你了,老婆。”
他很少很少喊这两个字,喊完之后他又是笑又是皱眉:“还是喊宝贝吧!”
宝贝两个字,他都是在床上的时候才会喊。
以至于换个场景,安枝予听得脸一红:“以后你可就不止我一个宝贝了。”
语气听着酸酸的。
靳洲趴在床边看她:“这是吃两个孩子的醋了吗?”
“哪有!”
靳洲不逗她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把里面的戒指给她戴上,然后又掏出手机。
“你干嘛?”
“朋友圈。”
客厅里,乔梦正在刷朋友圈,刷着刷着,手指一停,接着,她笑出一声无奈。
闫嗔就坐在她旁边,两手拖着大肚子,脑袋往乔梦肩膀那边偏。
“是叔叔的吗?”
“除了他还能有谁?”
一家四口的照片,硬是被他拆成了两张,一张是他和安枝予十指紧扣的照片,一张是两对小脚丫的照片,配文:此生足矣。
傍晚的时候,安枝予的麻药过了,伤口一阵阵钻心的疼,吃了止疼药,但是没用,眼看她额头的汗越来越密,靳洲又去找护士。
刘主任过来看了情况,给她上了镇痛泵。
靳洲的手一直被她紧紧握着,她疼痛的强度随时都能从她手上的力度分辨出。
半个小时后,安枝予握着他的手逐渐松开,靳洲放心不下,一直坐在床边守着。
天快亮的时候,宝宝车里的小家伙开始不老实了,一阵挥拳蹬脚后,“哇”的一声——
趴在床边刚睡着没两分钟的靳洲猛然抬头,眼看安枝予眉心一紧,他赶紧小跑到宝宝车旁将哭声‘震耳欲聋’的小家伙抱出了房间。
这是他为人父后,第一次抱自己的孩子,这第一抱,给了闺女:靳云霓。